灰袍老者仍旧立在半空中，只不过他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一头白发也是凌乱狂舞，身上更是有多处伤口，鲜血大颗大颗地滴落。

令人震惊的是，他的每一滴鲜血落下，竟然都能在城中砸出一个大坑，让整座要塞震颤抖动。

西川四将也不好过，他们身上的紫甲已然黯淡，同样破裂不堪，在他们头顶盘旋着的四象也已成四片几乎透明的虚影。

这一战无疑是惨烈的，只是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方占了上风。

“年轻人终归是血气旺盛一些，不服老真不行呀！”

灰袍老者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言语落下，他周身波动的空间霎时恢复平静，而他的气势也一落千丈，身子更是踉跄了一下，险些自半空跌落。

显然，灰袍老者败了。

要塞里一片欢呼，因为西川四将代表着人族。

“斩魂剑我是带不回去了，不过你们留下它也无用，它的剑灵受创太严重，自动沉眠，恐怕万年之内都无法苏醒，它如今只不过是一把比较坚硬的铁剑而已。”

灰袍老者此刻才显得十分苍老，笔直而挺拔的身形也变得佝偻，就连言语时的声音都虚弱了很多。

“蛮匹夫，你不惜犯险来夺斩魂剑，肯定是知道如何能将它的剑灵唤醒吧？”

一将问道。

“确实知道一法，不过我族已经试过一次，虽强行唤醒了它的剑灵，却也使之受创更为沉重。”

灰袍老者摇了摇头，道：“它的剑灵本在沉睡休养，被我族以密法强行唤醒，惹得剑灵极为反感与暴躁，如此才驭使本体逃脱，不然岂能流落到剑门要塞之中。”

“我既然敢来，就不惧一死，不过临死之前，兴许能拉两个垫背的，也算为我族后人减轻一些压力。”

灰袍老者面露绝然之色，他又将那柄黑铁剑握在了手中，浑身气势暴涨，口中更是有古老的咒语声响起。

“唤灵仙咒？！”

全城人都可以听到那咒语声，林炎自然不例外，只不过他听到之后却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