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因为二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非是愚兄故意为之!”
“幼年之事,切莫再提、切莫再提啊!”
天下间岂有天生圣人?
谁小时候还没干过几件糊涂事了,有必要时不时的挂在嘴边么!
赢予仁挑了挑眉:“现在信了么?”
扶苏无奈道:“信了,愚兄信了还不成么!”
“二弟,坐!”
引赢予仁坐在自己对面,扶苏很是好奇的发问。
“二弟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之高!”
赢予仁随意的笑了笑:“有什么突然的?”
“愚弟一直都这么高。”
“只是平日里以为低头看人颇为无礼,故而自己佝偻着腰而已。”
“今日愚弟想明白了,怎能因旁人而压弯了自己的腰杆子?便决定再不弯腰。”
“方才突然显的高了起来。”
赢予仁的解释并不充分。
但赢予仁与扶苏乃是同胞兄弟,互相之间从无欺瞒。
故而赢予仁一说,扶苏就信了。
“原来如此!”
“二弟平日里着实太苛待自己了些。”
赢予仁笑着摇了摇头:“过去的都过去了,便不再提了。”
扶苏面容却是突然一肃。
“有些事过去了便无须再提。”
“但有些事却不行。”
扶苏满是诚恳的谆谆教诲。
“二弟,你怎会生出融合儒法这等荒谬的想法!”
“儒家重民,而法家重君,儒家重礼,而法家重法。”
“儒家与法家是完全迥异的两种治国之路。”
“融合儒法,实乃歧途!”
“我大秦,必当全面以儒治国,方才能兴盛不衰啊!”
赢予仁不答反问:“大兄觉得,父皇会接受以儒家思想治国么?”
扶苏微怔,随即坚定的说:“愚兄会竭尽所能劝说父皇!”
赢予仁微微摇头:“你劝不动。”
“父皇能以质子身份成就大秦始皇帝之位,其心性之坚绝非常人可比!”
“愚弟以为,单纯的游说绝对不可能说服父皇。”
“不若将儒家的部分观念和治国之策融入法家,表露出儒家思想的可取之处。”
“如此,方才能让父皇更容易接受儒家。”
扶苏恍然:“原来,二弟竟是出自这般原因方才会提议融合儒法!”
“是为兄错怪二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