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前去迎接的。又看着屋子的布置,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应是位大夫。
白衣少年又坐到桌前,闭上双目,做了几次吐纳。方才缓缓睁眼,他全身都被淋透了,雨水顺着头发滴落,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秋星。”
白衣少年闻声猛然一惊,起身回首间,残剑随之入手,横在身前。
一个小男孩儿急急忙忙地进了屋,看到白衣少年不由得一愣,接着便是满眼的惊讶,小心地道:“你是何人?”白衣少年见到只是个小男孩儿,顿时又放松下来,将残剑收起。若是一般的孩子,乍一见到手持残剑的少年在自己家中,必定已是惊慌失措,放声大哭了,如此可见这孩子的与众不同之处。接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到少年的残剑,眉头一皱,心下已警惕了几分,但还是以关切的语气上前问道:“小兄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衣少年听后心中一暖,对他们已有了好感,忙作了个揖,歉然道:“晚辈墨耕,是我的朋友受了伤,方才晚辈无意冒犯,还望前辈见谅。”中年人的目光中闪现一丝惊讶,问道:“你姓墨?”
墨耕微皱了下眉头,缓缓应声道:“是。”其实墨耕也未想到中年人竟会惊讶,由此,墨耕已隐约发觉他并非寻常人。
说到墨姓,最易令人想到便是数百年前声势浩大,超法逸道而堪与儒家分庭抗礼的墨家学派。可惜,后来在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摧残之后便逐渐衰落。到了西汉,汉武帝施行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因此而兴盛,墨学却就此湮没于历史的烟尘而被后人淡忘。只有极少数幸存的墨家门生坚持着固有的信念在继续着——墨耕的父亲墨翔,便是其中之一。
中年人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先到我屋内换件衣裳吧。云儿,你也回屋换一件。”
那名被唤作云儿的男孩儿乖乖地点了点头,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随我来吧。”中年人道。墨耕略微犹豫,紧紧攥住手中的残剑,跟在其后。
“姐姐,你好漂亮啊!”女孩儿坐在床前道。
那名少女换了一件白布裙平躺在床上,长发披肩,眼神清澈如水,耳垂上那一副莹洁若冰的耳坠更衬出了她的姝丽。听到女孩儿的赞许,面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妹妹可真会说笑,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哪里会漂亮。”随后又好奇地问:“小妹妹,你又如何会懂医术?”
女孩儿笑着回答:“这是家父教的。姐姐,我叫秋星,你以后唤我星儿便可。”
“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