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精致了，就像是花团锦簇的曜石一样，闪闪发光，美得惊心。

宴夜见过无数美丽绝伦的神女仙人，却从未见过一双能与之媲美的眼睛。

花燃摘下了此世之锚，“你自由了……”她抬眸看向宴夜，微微一笑，“不过，只是暂时的。”

宴夜也笑了，笑得冰冷而不怀好意，“我为什么要帮你？”

一体两魂，似乎所有的善意都被汇聚于雪玉上神本人，而宴夜只是罪该万死、罪大恶极的“心魔”，浑然是雪玉黑暗面的凝聚体，不带半点善意。

花燃望入宴夜的眼睛，忽然说：“我喜欢你。”

宴夜愣住。

这算什么……表白，还是利用？

“比起你的主人格，我更喜欢你。”花燃继续道，“他或许冰清玉洁，可对于我来说太过于死板了，就像是……傀儡一样，我更喜欢任情纵性、肆意妄为的你。”

“你在胡说什么……”宴夜偏开视线，“你又没有见过他。”

雪玉上神还是有人喜欢的，那甚至是“女主”望月落的白月光，但是宴夜不同，他就是个心魔而已，拖累了雪玉上神的神生和名望，最后妹妹姬荼蘼想要杀的也是宴夜，而非哥哥雪玉。

尽管他们是同一个人，待遇却并截然不同。

雪玉是个圣人，就算妹妹挖了他的神丹，他也表现得浑不在乎、宽容大度，就是妹妹所想的那样——哥哥的话，一定不会怪我。这样的人，世人就算不痴迷，也会爱戴，可宴夜却从未感受过爱。

所有被雪玉上神说摒弃的阴暗面都落入了宴夜的心中，宴夜即是暗，即是光明的背面。

没有人爱他，大多数人都对其恨之入骨，就算是他的手下也不过是贪图他给予的便利，以及他本身的权威，他们都厌恶他，说就因为他，雪玉才会从九天之上无垢无污的神成为堕落的魔，都怪他，都怨他……连亲妹妹都恨他恨得欲钻其心，剜其骨。

没有人会爱他……

如今，突然有一个人说，比起雪玉，她更喜欢他，宴夜是全然不信的，甚至下意识地觉得这人阴谋深沉。

“我说的是真的！”花燃急道。

她确实有利用宴夜的意思，但是喜欢宴夜也是真的，雪玉就像是泥塑的神像，宽宏大量，无恨无嗔，毫无真实感可言，与之相比，她当然更喜欢放诞狂悖的宴夜，这样的人才有意思。可是一时间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甚至不知道她知道他的一切……

“呵，想利用我？”宴夜冷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