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可他依然挺直了背，他对比尔点点头。说，“多谢！”

西弗勒斯*普林斯打量了一下比尔，这孩子的眼眸里全是关切。他心里不由就是一暖，他越发觉得和包瑞吉家联姻是个不错的主意，比尔的爷爷是他的好友，威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也许他们会同意让比尔和艾琳的次子继承普林斯家。

老普林斯先生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刚刚去世的儿媳，他心里越发悲凉和失望，面上却依然严肃刚硬。

“比尔，你去看看艾琳吧。”老普林斯先生说道，

他压根没有提自己的儿子，比尔也识时务地不去追问。他恭敬地对老普林斯说，“好的，谢谢您。请您也保重身体。”

这话发自肺腑，引来老普林斯先生勉强的一笑，这一笑，让他脸上刀刻一样的皱纹扭曲起来，老普林斯薄唇微动，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他又点了点头。

比尔礼貌地退出了书房，他神情肃穆，跟着领路的管家，一路往艾琳的房间走去。

他们沿着长长的通道往前走，阳光从圆心的网格窗外射来，在阴冷的通道上洒下一个个银白色的光点。他们很快经过了普林斯家的大厅，这里是接待外客的地方，黑色的落地天鹅绒长帘将大厅和通道隔断。

风吹动厚重的天鹅绒长帘，一抹白色从黑漆漆的长帘下露出来。

比尔和管家对视一眼，两人轻声靠近，正见普林斯家的小小姐艾琳，一个人蹲坐在长帘下，她依然穿着昨晚赴宴时的白纱裙，可这裙子却像一朵枯萎的小雏菊，蜷缩在黑天鹅绒长帘的褶皱里。艾琳的小脑袋埋在膝盖上，她发现有人靠近，受惊地抬起头来。

巴掌大的苍白的小脸，红红的眼光，她的手还捂在自己的嘴上，一道道泪痕清晰地折射着阳光。

比尔觉得有一只重锤狠狠击打在他心上。他快步上前，在艾琳的裙边半跪下来，他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哭声从帘子后面传来。

伴随着哭声，女声期期艾艾地响起，是艾丽娅，比尔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这个女人。

“威廉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格林格拉斯小姐也不会去世。”

“住口！她是普林斯夫人！是我的妻子！”比尔一惊，他从来没想过普林斯家一向柔和得过分的家主继承人会发出这样像野兽一样的怒吼。

“威廉姆！我不希望这样，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让她死！”女声更加凄厉，尖锐地扭曲。

艾琳的身体猛烈地一抖，她狠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