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杭州城东城的人们都知道,若是害了病,不用去别处,往城东走,临近贫民窟那边,有一位医术超群的女先生。
这位女先生两年前来到此地,便开了一间医馆,名曰:白青堂。
女先生给穷人看病不要钱,诊断的方式也稀奇,隔着一道帘子,用一根蚕丝便能诊出脉来,两三下一副药抓出来,没几天病就好了。
没人见过这位女先生的真面目,隔着厚厚的帘子便是影子也瞧不见,更不知这位女先生的闺名。
感念她恩德的病人们,便取了医馆名字的头一个字,称呼白先生。
“多谢老丈。”
城东,听完一位老人的讲述之后,苏寻微笑着拱手道谢。
送走了老人家,苏寻眯着眼睛,看向街道尽头那朴素的医馆,外面排着不短的队伍。
“晴儿,随公子去见见这位朋友。”
苏寻招呼了一声,右手袖子一展,笼罩住手中已经无力挣扎的青蛇,信步朝着那医馆走去。
他也没有插队,就是静静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的病人大多是穷苦出身,眼见苏寻气度,和那威武的宝马以及俊俏的侍女。
一个个的都闪开身子,请苏寻去他们前面。苏寻也没有客气,撒出去几十两银子,算是买了个位置。
很快,苏寻进了医馆,打眼便看到了一道厚厚的幕布帘子,前面摆着一张桌子,一根纤细的丝线从帘子中延伸出来,缠在桌子一角。
“白先生?劳驾给我瞧瞧。”
苏寻也不客气,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左手拈起线头,探进右手袖子中一绕。
“看这位公子的气色,不像有……”
厚厚的帘子后面传来一道清丽无比的声音,听的沁人心脾,舒畅无比。
只不过话说到一半,随着那丝线颤动,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白先生继续。”
苏寻明知故问,一手搭上颤动的丝线,莹白光芒在指尖闪烁。
“呼!”
“吱呀……”
药堂里平白无故的起了一阵风,吹动了门扉,将大门关上,一时间,药堂里昏暗了些。
晴儿在外面照看马匹,也就是说,药堂里如今只剩下苏寻和那位白先生两个人。
不对,三个,不过只有一个是人,剩下两个是妖。
“白先生,当面聊聊?”
苏寻扯了一下右手袖子,露出那缠绕在上面的丝线,并不是缠在他的手腕上,而是缠在现了原形的小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