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拢的顾清，

嘴唇微张：

“从始至终，你都在我的幻觉中。”

他俯视鲜血代理人，身上的破洞一点点消失，直至完全不见。

“幻觉？”鲜血代理人脸色难看，

自己什么时候陷入的幻觉？

等等……

是和顾清对视的时候？！

刹那，

一些被下意识无视的异样感，正在重新涌上心头！

“是你的眼睛……”鲜血代理人凝视着顾清，

此刻，

顾清双眸猩红，如一捧鲜血晕染，两对勾玉漆黑，只是短暂对视就让人意志涣散，恍若要沉沦深渊……

“既然是幻觉，那只要不去相信，就会不攻自破。”鲜血代理人反应过来，他不再去看顾清的双眼，

抬起手，

又要再次凝聚出血色长矛！

然而这一次，

顾清有了动作。

他抬手，

食指与中指并起，向前轻轻一划……

轰隆！

炽烈雷霆凝成一线，速度之快，如横扫苍穹的极光，眨眼即是千米！

“没用的……”

鲜血代理人冷笑，任凭下雷霆斩下！

噗嗤……

他头颅抛飞，在天空中洒下一道血迹，而嘴唇还在张合，道出剩下的话：

“我不死不灭，幻觉只是蒙蔽人的小手段……”

话到一半，鲜血代理人，眼瞳微微一缩！

他竟……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嘴唇张合不再有力，眼皮正在变得沉重，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飞速远去……

这是，

死亡的前兆？！

“这怎么……可能……”鲜血代理人前所未有的恐惧，一双眼睛在极力瞪大，想要保持神智，

可……终究是徒劳！

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正在一点点熄灭。

啪嗒。

鲜血代理人的头颅掉在地面，滚动数圈，流下一条触目惊心的鲜血痕迹。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意识几乎要完全消散时，

鲜血代理人，

听到了一句话：

“是谁告诉你，幻觉都是虚假？在幻觉中死去，现实中的你也会死。”

天空中，

顾清俯瞰着下方，神情平静，没有过多的波澜，

此刻，

他的双眸，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漆黑的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