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第二天任熙远就因事外出了。张雨宁上班上上到一半，程杨的电话就到了，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她是不是回来了。

隐瞒不住就无需隐瞒，而张雨宁的回答却不是是或者不是，而是就算回来了你又能怎么样。

程杨像一块烧红又突然被丢进冷水的铁，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已经结婚而且在前不久林菲刚刚告诉她，她怀孕了，将要成为一个新生命的父亲，那无论林佳音回来与否，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

“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我想见她！”

“她不会想见你的。”张雨宁断言，“杨，你已经有林菲了，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一面都不可以？我只想看看，不会干什么的。”

“那看来还有什么意义？听话吧，别想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很久，最终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而最近事情太过于多，加上工作，实在很累人。等到了周末，任熙远还在外省，她自己就直接去了T城。

林佳音看到她的时候一动不动地盯了很久，眼神不再涣散，甚至于似乎有了映像，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洛禾说她最近情绪很稳定，有时候还会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走，但是距离都不远。张雨宁觉得她现在头脑已经清醒了一点，趁着天气晴朗，清风徐徐，打算牵着人去沙滩那边走走。

林佳音坐在沙滩上像个小孩子那样玩着泥沙，累了就盯着脏兮兮的手看。

有时候坐在她身边，张雨宁都会觉得她现在是把小时候不能做却又很想做的事情做了个遍。以前受过的图太多，因为清醒。现在同样很苦，但因为头脑不那么清醒了，也就安然多了。

“佳音，我要结婚了！”虽然林佳音没有反应，但张雨宁没有停止，“我想你当我的伴娘，到时候……”

“结婚…...”

张雨宁蓦然侧脸看着林佳音，那清晰而低沉的两个字敲击着耳膜，让人觉得生疼，“佳音，你刚才说什么？回答我啊！”

林佳音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刚才那两个字不是她说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对不对？”张雨宁扶着她的脸，“你知道的对吧？还是说你已经恢复了，但不愿意面对？”

依旧没有回答，林佳音死气沉沉地垂着眼，手机械地揉着手里的沙。张雨宁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紧闭着眼睛。

或许是太期望她能痊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从在德国看到她的第一天到现在，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