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语气也松了下来,“你身体不好,别穿湿的衣服了。”
“我没事。”张雨宁平静地看着他,那是真的不介意。而她穿着的衣服就是一件睡衣,还真不好意思脱。
任熙远杏目微暗,夺过张雨宁的杯子,直接过去压着人去解她的衣扣,“你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把你扒光的。”
“任熙远!”张雨宁抓着他的手,“我,不想跟你闹。”
“我也不想,但你答应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任熙远咬牙,表情无不痛恨,“怎么一次次食言?你是要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你才安心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张雨宁也是生气了,有些口不择言。
“因为我现在没立场?”任熙远打断她的话,“我有立场的时候呢,你有听过吗?你只会一次次的在撑不住的时候让爱你的人难受,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能改一下?”
任熙远一直以来最不能接受的似乎就是张雨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看过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的她,所以他很害怕一不小心这个人就没了。这种想法在去年她浑身伤了个遍昏迷很久之后就深深地在心里扎了根,让他无时无刻不害怕着。
张雨宁无言以对。似乎对任熙远做出的唯一的承诺,她一直都没有做好。她还记得去年任熙远在她生病的时候摔门而去的事,似乎,也是因为自己不爱惜身体。
“我,自己来!”张雨宁在任熙远的手解开她大衣的第一颗纽扣之后,夺回了主动权,僵着手指把湿了的睡衣脱了下来,然后在任熙远危险的目光里把自己裹在了羊毛毯子里。
任熙远松了一口气,凌厉的眼神柔和了许多。退后一步在她的对面坐下,对自己的情况确实一点也不在乎。“宁儿,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张雨宁点头,他现在有心情跟她谈是最好不过了。
任熙远的情绪似乎因为张雨宁的不久前的妥协而平静了许多,恢复理智,很多东西都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我真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没有意义,但是,那件事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所以宁儿,对不起。”
张雨宁那双明润的眸一直看着任熙远,但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实际上,她回答说我接受或者都过去都不会让人满意。前者表明她已经释怀,后者表示她没释怀但不愿意再提起,却都包含了不愿意重新开始的意思,所以她不回答倒比回答来的要好。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甘情愿地说出抱歉的第一个人。”任熙远说得真心,“你在我的生命里一直是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