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任熙远失笑,“你还记得这里?我一直有叫人打扫,就是为了有一天把你带回来。”
他的话里有种淡淡的满足和惬意,自然得好像她们如今依旧是当时热恋的爱侣。
张雨宁觉得头突突的疼,她紧紧地拧着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因为太久没有组词和去关心其他,她连一句长一点的话都说不完整,语气里有种无力的妥协,“任熙远,你,别闹了。我,我们不适合的,你放了我吧!”
张雨宁没有看到任熙远瞬间暗下来的眸,但能感觉到身后突然的寒意和他咬牙切齿的回答,“休想!”
这场天亮之前的谈话决裂,张雨宁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在短短的大半年里,都被时间改造过。
任熙远没有再睡下去,起床之后帮张雨宁捏好被角就走了出去。洗漱之后,熟练地洗米熬粥,在粥还没熟之前,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到了美国的那大半年里,他一直手不离烟。如今回来了,烟瘾却是更重了。
任熙远的心里似乎有一头野兽在躁动,试图破胸而出把他整个人吞噬。而他的压抑也让它越来越不安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叫嚣,宣泄着嗜血的欲望。
而如今,他像一个渴望救赎的人,在灵魂的黑暗面里,期待着张雨宁。
但那个如今正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似乎在害怕他。
昨晚的情况因为张雨宁的回来和阔别之后的撞击让他有些失控,在那件事之后他只是凌厉而桀骜,但从不疯狂。而昨晚,很明显,他意识到自己把人吓着了,而刚才也是。
任熙远烦躁地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回厨房准备好给张雨宁配粥的菜之后,留了一张纸吩咐她记得吃东西,然后就去换衣室换了衣服,在这个天还没全亮的时候,打电话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齐煦,然后直奔他的公寓。
房子的隔音很好,但张雨宁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任熙远的离开,因为凝结的空气在他离开的瞬间,破碎开来。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不过刚刚六点。点着小灯的大厅很安静,厨房的灯也是开着的,就算隔着关上了的玻璃门,张雨宁也还能看清里边冒着热气的电饭锅。
像很多个作为残疾人接受任熙远无条件的照顾的早上那样,在这个有些奇异的早上,她一如既往地在起来之后看到冒着热气的粥和喜欢的配菜。转过身看了一眼房间门口摆放钥匙的小柜,同样有着一张写有隽秀字迹的纸。
在仔细看看,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样,从鞋子摆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