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走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冰啤扔了过去,“行了,别装了,我看着不舒服。”
其实任熙远并不是装,他天生习惯如此,习惯了把情绪收好,不愿在别人面前摊开。但在任熙渃面前,无论收不收,所有情绪都跟透明的差不多。
任熙远烦躁地扯开领带,打开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任熙渃不在意地回答。
但任熙远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姐,直说吧!”
任熙渃双眸微暗,啤酒罐被劲瘦的手指捏得扭曲,“爸身体不好你知道吧?想回来陪陪他。”
无论任熙渃有多独立自主,有多嚣张跋扈不理人的感受,但骨子对亲人的珍惜并未减少过半分。不然不会在华依兰从小机器式培养任熙远的时候出言抗议,不会在任启圣被查出患有心脏病的时候从非洲直飞到新西兰,然后陪着他回来。
“还有呢?”任熙远望着任熙渃,觉得有些不真实。
任熙渃勾唇,“如果我说我要回来接手公司呢?”
你觉得任熙远会有什么反应?惊讶,惊恐,还是不相信?都不是,他仅仅是点点头,说:“挺好的!”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为家族财产而产生过猜疑和缝隙,任熙渃是不稀罕,他是不在意。似乎从很久以前,他想要守护好天梦国际就已经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觉得那是任启圣和任家好几代人的心血,他应该守护好,如同义务。
但只要它好好的,那它的拥有者是任家的谁,也就不重要了。
任熙渃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反应,“我会暂时到公司帮你,最近有什么事赶紧做了吧,不然时间不足。”
任熙远疑惑,但没有问下去。然后等事情到了,就有些乱了。
有些事,其实早就有预感了!
这一个晚上对于任熙远来说特别的漫长,在码头跟任熙渃告别之后,驱车返回医院。
然后,在病房的门口,看到压抑着哭泣的邵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