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缡一把扶住墙壁,她的脚闪了一下。只是闪了一下,没有崴到,所以并不痛的。
锦缡贴着墙壁,一步一步蹭回前厅的时候,整个大厅里边已经很安静了。除了节奏快得迫人的舞曲,连话语声都没有了。这舞曲的节奏太快,让人不自觉地随之绷紧了心里的弦且越绷越紧,越绷越紧……只期待着在下一个高|潮就要爆发出来!
比舞曲更震撼的,是舞池之中相拥着舞蹈的两个人。整个舞池只有他们两人,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在那最受人瞩目的一方天地里肆意张扬极致挥洒着。
他们两个配合得真好啊。郎坤北的舞步再快,姿态再狂傲不羁,控制欲再强,上官若雪都能以她最柔韧的身姿、曼妙的曲线、迅捷的反应和灵活的舞步配合他。或者说是迎合。那迎合的意味可能过于重了。
上官若雪在郎坤北的手中一圈圈转着,从舞池上转过一路,最后回归到郎坤北的怀中。她柔软的腰肢在郎坤北的臂弯中一折到底,王子和公主谢幕了。
锦缡握紧了手里的高脚杯。
她看见郎坤北走出了舞池,没顾上官若雪,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这就是要走了么?
锦缡心里急得要命,她扒拉者挡在她前边的人群,不住地说着借过、借过……她还在低头走着,手指碰触到了挺括而温和的呢面衣料,黑色的,加长版的燕尾下摆……她抬起头。
她眼睛疼得不行,脸上有两滴冰凉,她抚上去,竟是最晶莹纯洁的泪花。
她的手好像在抖,杯中的红酒不住地起着漩涡滚着波浪,眼看着要洒出来……郎坤北避开她的手握住了杯壁。他把杯子提起来,凑近她的唇边。
郎坤北托着杯底,杯沿撞上了她的唇齿,杯里的红酒杯倾倒进她口中。红酒被一股脑地倾倒进去,酒水已经从她的唇角溢了出来。郎坤北伸出一只手指,把酒渍拭了下去。
她的唇上沾了酒水,红得妖艳。他顺道把她的唇也擦一擦。很轻柔地揉了两下。
压抑的私语声,倒吸凉气声,大厅里又喧哗了起来。上官若雪直直看着这个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她又去看郎坤北。
郎坤北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叠得整齐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帕子被丢到地上。他扯着锦缡的胳膊,从帕子上踩过去,径直走向舞池。
锦缡说不出话来,她用仅剩的思考力判断着,郎北是想带她跳舞么?
郎坤北一定不知道,为了能与他跳一场舞,她苦练了多久。可是所有的苦练,到了真正与他相拥着舞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