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都是一颤。车门关上。
锦缡自打进了舞会便一直忐忑不安地寻找着。舞会地点设在上官官邸一楼的大厅里边,来的人似乎有些过于多了,无论是舞池还是餐区都显得拥挤。她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
锦缡自从进来了这里,听到三两成群的人聚在一起的谈话,无论是油头粉面的新贵,还是脑满肠肥的老爷,或者是光鲜亮丽的太太小姐们,都是三句不离郎坤北的。
他来到广东,还真就在广东各界掀起了一场风暴。
忽然锦缡的眼前出现了一朵蓝色妖姬。花瓣上的银珠儿在灯光下闪耀着,这样妖冶的蓝色,真美。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听声音很年轻。他也同所有人一样都戴了一副面具。纯白色的面具遮住了眼睛周围的一溜,不过这不耽误锦缡看到他含了笑意的眼睛。
男人薄唇微抿,含笑说道:“这位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小姐戴上这支花?”
“先生因何明知故问,我发上并无合适位置佩戴此花。”
男人摇头,不紧不慢地道:“小姐这样的装扮很是完美。只不过我想着,若是这朵蓝色妖姬配在小姐的面具上,会更好。”
锦缡笑而不语。这是让她把面具摘下来么?她抱着手肘持着酒杯看着男人。
男人也不再坚持。“可惜了,这样一朵蓝色妖姬可遇不可求,就像是小姐这样的风神气韵聘婷佳人,亦是可遇不可求。既然小姐不稀罕,那这花,没人配得上,也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说着,他白皙的手指握住盛开到完美的蓝色妖姬,用力捏下去,揉碎。花瓣的汁液染蓝了他的手指,他丝毫不在意,捻揉得益发用力。最后他随手一丢,把残败不堪的花扔进垃圾篓。
锦缡看着他残忍的手段,眉头渐渐拧起来。她的视线一直锁着那朵,前一秒还是完美的模样,而如今,真惨。
锦缡不无讽刺地说:“先生焉知我这面具若摘下来,露出的不会是一张丑八怪的脸?”
男人从西装的衣兜里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指间的玫瑰花汁液。他敛了笑,嫌恶地看一眼躺在垃圾堆里的蓝色妖姬,然后看着锦缡,目光咄咄逼人:“残花败柳,看了也平白腌臜了别人的眼睛。”
锦缡的脑子轰的一声。她的手比她的脑子反应得更加迅速。照着这男人的脸,猛地一泼!
红酒从他的面具低落,一滴一滴地低落在白色的西装上,像是鲜血。
大厅里围绕着锦缡与这男人的周围静了两秒。然而别处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