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移默化地在心底形成了对郎坤北的印象,还是他那个人身上流露出来的就是那种让人生畏的气度,总之,她是怕他的,总不肯去郎家,见了他也总是要绕道低头行过去只作不见。
季逸云自是知道锦缡这个样子的,难免责怪她在人前失了礼仪风度,也是清楚着郎坤北是个什么样的人,虽年纪还轻,从其雷厉手段上已是可见一斑。而她自己的女儿她当然了解,若是这两个人在了一处,说不定会闹成哪般。
然而锦缡也真照她想的来了,脖子一梗嘴一撅,说她不愿意。季逸云再往下追问着,她红着脸说,心中所怡,实乃君子。而有君子之称的,则唯有笑安一人。
锦缡不知道母亲是如何与阮月华说的,或是根本没说,因为她只消往出放点风声就够了。人人都道锦家的大小姐放对路家少爷芳心暗许,郎家当时就算有那样的心思也索性作罢了。
后来,上官若雪惊鸿一现,与郎坤北两人天作之合为人称道,惊艳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界,也伤了不知多少人的心,破了多少人的梦。
他们两个顺理成章地出双入对,顺理成章地定亲,再后来一起远渡重洋赴法谈判,代表塞北七省,代表郎家参与国际交涉。那个时候锦缡与郎坤北的事本就没影,往后更是不了了之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后来上官若雪他们两个的婚事也是不了了之了。
在锦缡看来,郎坤北诚然是没有理由值当他去放弃与上官若雪的感情的。当然,就目前看来,他应当也是没有放弃的。
彤玉又说了很多,说上官若风对她有愧,自是宽容待她,但她的心里结了个难解之结,是不能原谅的。锦缡说不出来劝她的话,彤玉也不再劝她了,因为感情的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如何的设身处地也是不能明白的。
秦彤玉擦了泪,脸上露出了坚韧神色:“我们不说这个了,阿缡,我把这半年来的时局变化说与你听,你心里有个数,也想好以后的路怎样走,我知道你不会甘于被囚禁一生的!”
锦缡听着,很多事她料到了,也有很多事像是冬日里的滚滚惊雷,是她始料未及的,亦是她不能相信的。就算相信了锦澜城的的无情,相信了郎坤北的心狠,她也不能相信汪凯奇叛变了。
那真的是她倾心相信的人,没有理由,只是相信。她一样相信暗寞,一样相信寂灭、圆月、眉剪。或者还有鸢尾、谭洛民、刘敏鹏、胡明……她都一样相信,只不过汪凯奇会让她更依赖,她愿意把他定位为朋友。
汪凯奇说过,关心则乱。锦缡不知道郎坤北往宁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