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锦缡抱起了手臂,一副气不公的架势。彤玉这回不笑了:“我也劝了你半晌了,再不你真别来了,看再有来无回的……”郎湘像是被彤玉这话刺激到了,忙堵住了彤玉的嘴,着急地啐了几口。“你这乌鸦嘴……”郎湘又啐了几口。不过她看锦缡仍在抱着胳膊看她们两个,满脸的不在意,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来参加这场婚礼了。“那好吧,你来便来,我也不能硬把你往出推不是?不过我跟你说啊,我可是不能叫你走正门进去的,刚才我二哥在那来着。正门离前厅近,你说你要是倒了霉碰着他了……呸呸呸!好歹今儿我和彤玉得帮你看着,我大哥压根没跟家里说这事,我们家里人都只当那新娘子是你呢!我也是从你那知道那新娘子变成了奕奕的。好歹把今儿这日子蒙混过去,明儿一早我二哥就要回去蒙古了,他这一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也就相安无事了。”锦缡也没管什么正门侧门的,抬腿就走了进去。今日的高跟鞋格外高一些,礼服也隆重一些,她走得更是大大方方,气场十足,惹得同样气质高贵的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或是一前一后,跟团伙盗窃的贼似的帮着锦缡盯梢放哨。郎府上下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尽管忙却并不乱。然而阮月华从今早起来就感觉身体颇不舒适,各种礼节、细节按理说都得由她这个主母督办的,但是她只管往大厅里头一坐,由六妹高太太替她照看着。阮月华的侍女宝薇也一直陪在阮月华跟前,不时地打发掉前来问询事务的佣人们:“夫人身子不舒服,这事只管问高太太就好。”宝薇打发了人,又绞着手里的帕子回了阮月华的身边。身边进进出出的既有宾客又有佣人,她压低了声问阮月华:“夫人你看……新娘子就要进来了,这样合适么?老爷会不高兴的……”阮月华抬胳膊看着自己穿着这身绛红色衣裳,只觉得头更加疼了。阮月华没说话,宝薇有些紧张。“老爷听闻您身子不适还特意派了医生过来,这恐怕行不通的,夫人……”宝薇正说着,只见汹涌的人潮都朝这大厅挤来了。打头的就是难得换了一身喜庆衣裳的郎元山,他后边是被大伙簇拥着的新郎新娘。喜婆还在尖着嗓子喊话,而郎元山咚咚的手杖声也近了……郎元山在阮月华身边的大椅上坐下,看了一眼阮月华的脸色,问道:“你还撑得住么?不行的话就先下去歇着吧,过后再叫新人给你磕头也不算失礼。”阮月华也听得出来,郎元山这是不高兴了。她的心一横,道:“我没事,不就是磕个头拜个天地的工夫么,我还是能支撑的。”郎元山的眼神在阮月华的脸上逡巡了两周。阮月华敛了目,苍白的嘴唇有些颤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