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刀下去,很快就见了红。比他自己割的那刀都狠,之前那道伤痕里冒着的是血丝子,而这一刀下去,出来的是血珠子。锦缡一把扔了刀片,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郎坤北瞪了她一眼,她简直都要哭了。“我就说我不会嘛……”“笨手笨脚,一点不像个女人。”“哪个女人生来就是会给男人剃胡子的?你也想得出来……”“还得教你多少遍?不是告诉你了,刀口不能垂直着切下去,而是要倾斜着的,倾斜你懂不懂?你那是在割肉!”“那……我再试试……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真是的,还是你自己来吧……”李子林和田晨两个趴在帐篷边上听着,又更多的兵过来了,还有营长孙立建,还有几个参谋,副将。其余的小兵只有远远瞧着的份。田晨晃着李子林的肩膀:“李子,李子你坚强点,你挺住……”李子林敲着自己的胸口:“不行……我这口气上不来……”孙立建一笑:“实在不行,田副官您就给李秘书做个人工呼吸吧!哈!”李子林一脚把孙立建踹一边去了。“我没听错吧?少爷他们两个,那是在吵架?少爷也会吵架?”“是啊,坤北也会吵架……还是和女人吵……”孙立建捂着腿又蹦了回来。“嗨,那哪是吵架啊?不就是拌两句嘴,我内人小性子一使起来总要找我的茬,或者我没事也愿意找她的茬……嘿嘿,打是亲骂是爱,两口子嘛,拌嘴也是乐事。”李子林又踹了他一脚:“你那是两口子,少爷和她是什么啊?”没过太久,郎坤北黑着脸出来了。他后边还跟着个受气包。李子林偷偷地看一眼郎坤北的脸,这一看,惊讶可是不小。李子林瞧一眼田晨,田晨也正在看着他。可见田晨是也看到自家少帅这张大花脸了。李子林又挖了一眼锦缡,可是锦缡一直垂着头,在郎坤北后边两步远的距离,亦步亦趋的,根本没抬头看他。郎坤北集合军队的时候,孙立建离得近,显然也是看着了郎坤北的脸,他小声说:“没事,什么事都是一回生两回熟,还得慢慢练。”郎坤北回头看他一眼。孙立建这话是跟锦缡说的。郎坤北的帽檐压得很低,背着光看不太清面色,但是孙立建知道,那眼色必是不好,他立马归了队,喊起来集合的口号。锦缡的眼珠子四处乱转着,还慢慢练?她再割郎坤北两次,郎坤北还不吃了她!直到兵营收整完毕,即将开拔了,郎坤北才与锦缡谈起他的打算。锦缡也是终于等到他的话了。依郎坤北的意思这一营军士是要回宁夏省城的,绕过锦系路途遥远,且营里开来的车少,恐多有不便。因她也在这,不妨借道锦系,也顺便护送她回城。锦缡只道:“借道不是不可以,若是送我则太过声势浩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