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到了了还是那么回事。”锦缡过去挽季逸云的胳膊,“我们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娘也该歇了吧。”季逸云拍掉她的手,锦缡又挽上去,季逸云板了脸:“好生地听我把话说完!从你踏进郎家门槛的那天起,必是得死心塌地地做他郎坤北的妻子。缡儿,你要记住,一切都是次要的,除了要得到他的心。”锦缡彻底怔住。母亲没再说别的了,也总算放她回了房。回到偏房可儿要伺候她睡下,却见着她精神有些恍惚似的,往沙发里头一缩,眼神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儿也她旁边坐下,静静地陪着她。锦缡突然动了一下,唬得可儿一个激灵。锦缡说:“时候还早,我去见见张大夫。”可儿放下怀里的枕头。“夜深了,我陪小姐同去。”锦缡头也没回,穿了鞋便走。“不用,你先睡吧。”但凡医者的住处总要有些药味的,这处专给张连杰留着的院子庭前种了些草药,屋子里也尽是草药的香气。锦缡嗅着着味道,不禁感叹道:“中药香气乃是山川自然草木之香,总要比那西药的气息强上百倍。尤其是医院里的味道,只教人觉得麻木而冷漠。”张连杰捋须而笑:“大小姐以前总爱摘了我庭前的草药来玩,说是气息怡人。没想到过了这许久,大小姐还是没有变化啊。”张连杰的徒弟给锦缡奉茶之后便退下了。张连杰老态龙钟,行动甚是缓慢,他在锦缡对面落座,问道:“大小姐深夜来访,可是需要老朽来为你请一道平安脉?”“不。张伯,我来请教张伯父亲的近况。一月未见父亲消瘦良多,所幸有张伯诊疗在侧,故而深夜造访,叨扰了张伯休息。”张连杰长叹道:“世间之疾病凡此种种皆有药可医。唯独除却心病。老爷向来身体康健,除此,并无其他。”锦缡回到房间沐浴过后,情绪一直很低落,恹恹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裹着薄被下床来到沙发上蜷着。就着月光锦缡端详着那香水瓶上的彩绘。脑中正好飘过两句诗“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她摆弄着这小瓶子,才发现这还是个音乐瓶。她拧几下瓶口上方的细小拧针,发条的质地很好,顿时响起叮咚的乐声。她的心默默的随着着曲子游荡着,飘忽着,落到每一处情思上,轻轻一啄。第二日上午,锦缡在一片悠扬乐中醒来。可儿坐在她对面肘拄茶几支着下巴看她:“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个音乐盒怎么这样小啊?你攥在手心一夜,响了一夜的乐声。不过这曲子蛮好听的哦。”锦缡松开手,手心潮湿一片。等了一上午也没听见郎坤北的动静,她奈不住便要去潭边转转。可儿明白小姐定是热极了想去凫水,要给她备东西,锦缡没让,只说独个去静一静,又嘱咐了警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