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小角色,一个女人也能把两方大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的狠劲儿倒也没少随了她奶奶的。”“那又如何。”郎坤北叼着烟站起身,也不管他,来到墙边的壁橱前,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华良的视线随着他移到壁橱。那一整面墙都镂空了来做成这壁橱,壁橱上下几层,寥寥陈列着郎坤北这几年偏爱收藏的物件,有从欧洲带回来的。华良道:“她这一下子是出了名,现在哪处军阀都知道,锦家出来个厉害角色。新晋的女司令善谋,而参谋长汪凯奇善战,尤其长于战术。锦系有了这两人双剑合璧,可不是好惹的了。”郎坤北的身形一顿。“那天的事华沙都同你说过了?”“说了一点,只说那天晚上太原简直成了火葬场。她还说,锦缡手下的暗寞不可小视,他对锦缡,不是一般的死忠。多余的,她便不肯再说什么了。”郎坤北一哂。他的身子随视线低下去,曲起长腿半蹲着从最下一层又拿出一只略小的锦盒。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音乐香水瓶,虽也是金质但上面绘着珐琅彩,仅露一小圈金色。瓶颈上镶嵌一圈小珍珠,在瓶身正面交结成蝴蝶扣。郎坤北依旧屈膝半蹲着将瓶子托起,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彩绘,一对金发碧眼的男童女童手牵着手,言笑晏晏。他拧动瓶口上方的拧针,欢快清灵的乐声响起,穿透隔断徘徊在大殿中。华良走过来拿起郎坤北手中的小瓶,端详着:“这是雅克德罗的作品吧?少说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他的作品每一款都独一无二有自己的灵魂。让我猜猜,这款音乐香水瓶的名字一定是和爱情有关的。好端端的,拿这个出来干嘛?”“送人。一会回衙门时叫鲁咏过来一趟。”说着,他随手将盒子塞进裤袋。锦缡按着郎湘劝解了许久,郎湘才将信将疑地肯罢休了。依着锦缡本打算将那圈蕾丝剪掉,小湘却不同意:“好好地一件衣服为何非要它少点什么?你也不是一件衣服穿过一回就压箱底的。我给你找件我的衣裳,你换下来,我帮你把蕾丝缀上。”郎湘拿出一件茶色的旗袍塞进锦缡手里,一边又去女红盒子里翻找绣线绣针。锦缡无奈绕道屏风后迅速地换上,两个人身材相近,穿着小湘的衣服倒也很合适。“郎三小姐温柔可人,就连女红在省城的闺阁小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区区鄙人望尘莫及!”郎湘白她一眼,接过衣服平摊在矮榻上,仔细将蕾丝摆回原位,又反过来复过去试了好几遍。“看你还乐得出来,莫非是想好什么法子对付他了?”“从我认识你,你便视你二哥如洪水猛兽。怎么说他也是你一奶同胞嫡亲的二哥……”郎湘放下针线目瞪口呆地看她:“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来了?我算明白了,合着你是真心想做我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