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机的仍是仲魏昭。看到锦缡走下机舱,仲魏昭习惯性地推推眼镜,走上前笑着说:“缡妹妹,辛苦。”
锦缡看着他躲在镜片后的眼睛。汪凯奇也戴眼镜,给人的是一种博学足智历练强干之感。而他,锦缡想,镜片之于他,也只是一副不必要的盾牌吧。缡妹妹,他总是爱独辟蹊径的称呼她。这个称呼虽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好在仲魏昭的语气并不暧昧,不亲密不疏离也不忘了热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锦缡伸手,错开目光,说:“仲大哥。”
锦缡回到官邸稍作休息,晚间同样会有仲梓桦安排的晚宴。
晚宴时分,锦缡身旁一左一右跟着汪凯奇和刘伟业,一行来到仲公馆大礼堂的国宴厅。锦缡将一头柔软的直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她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一众官员尽数向她投来目光。锦缡也看着这与宴的一众文武官员,全是军装西服的,正式得很。
锦缡迈步走进,仲梓桦、仲魏昭等人皆起身。锦缡轻轻弯下腰:“大帅。”
仲梓桦将锦缡介绍给众人,也将与会的中央官员一一介绍给锦缡,锦缡与众人握手过后方才落座。
整个席间,锦缡象征性地动几次筷子便没有再吃什么,也不言声,只是有谁问到了她头上她简单回答几句,态度冷淡却有礼。
仲梓桦忽然举杯,面色沉重道:“锦老太君英名盖世不让须眉,未曾拜会实乃遗憾。此番不幸天妒英才,仲某深感悲痛。无奈琐事缠身未能亲至老太君灵前凭吊,仲某自当自罚三杯,以表惋惜愧疚之情!”
锦缡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光影,也举杯:“大帅言重了,这酒不该是大帅自罚,而应是锦缡敬您三杯。锦缡身在宁夏,全仗大帅出兵相救,解父亲危难。祖母猝然离世,大帅由是不能亲来,何错之有?”
言罢锦缡一饮而尽,连干三杯,她的胃里辣辣的,面上也染了稍许的绯红,竟比方才的傲然冷清多上了几分妍丽之色。
“请代我向前司令致意,万望其保重自身节哀顺变。”
锦缡点头:“自然。”
这样的敬酒说辞锦缡总共听了不下十遍,全都是仲系的高官,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不过除了那三杯酒,锦缡就没有再喝了。有的是被汪凯奇拦下了,更多的都进了仲魏昭的肚子。仲魏昭只说:“锦司令若是醉了便没有办法出席明早的授勋仪式了,这是我们待客不周。”
散了宴会,锦缡回到官邸,捂着胃部钻进了睡房。可儿看出来她是不舒服,便拉住了咐刘伟业:“刘秘书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