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为了什么这样恨我,现在我人就在这,你觉得怎样才够畅快,只管来吧。”
郎坤北说:“从此以后,忘了路笑安。你的路难走,我帮你。”
锦缡说:“那真谢谢了,我的路,没有你便不会难走。”
郎坤北凑近了些,钳着她的下巴问她:“你不肯?”
锦缡反问:“什么不肯?”
“我要你忘了路笑安,锦缡。”
锦缡惨白的脸轻轻一笑:“这样啊。我的腿在这,实在不行还有脖子,你想拗断哪个请自便。”
“你不肯忘了他?”郎坤北钳住她下巴的手已然在发力。“锦缡,你再说一遍,就算是废了你,就算是杀了你,你都不肯忘?”
锦缡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里爬上了血丝。她一阵阵流着冷汗,身子像是受不住这份冷,一直在微微颤抖。
她不疼,只是冷。“我忘不忘他,与你何干?”
郎坤北压在她的身上,也不顾她的手了,只是问她:“你回答我,是不是事到如今,你死都不肯忘他。”
“那你就会让我去死,对吗?”锦缡绝望地闭上眼。她不会看错,他的眼里,尽是腾腾的杀气。“能告诉为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在嘉峪关,我以为你给我的羞辱已经够多了。郎坤北,或者说,你告诉我,你这样对我,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郎坤北默了一会,捧起锦缡的双手,指尖轻轻一按,肿起的皮肉变作了青白色凹陷下去一块,久久不能恢复。他说:“我只是想告诉周怀桢,我宣告了主权的女人,就算是残了,废了,毁了,杀了,也不容他染指半分。”
她很平静地问他:“也就是说,咱们下半辈子,没完了是吧……”
郎坤北没言声。
“那我求你杀了我吧。两次了,我从来没这么想死过。两次,都是在落在你手里边。你凭什么要我忘了笑安?郎坤北你听着,我不忘,我不肯忘。他给我的,是我这一生再也不会得到的温情,是我所有最美好的回忆。我甚至害怕自己哪一天就再也想不起了,原来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他。我总觉得他并没有死,他还在我身边。如果他看到了现在的我,也会哭吧,他不能来保护我……不能带我脱离魔掌,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恶鬼缠身,那恶鬼说,我是他的女人……我怎么就是他的人了啊!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好人没有好报的。我一直弄不明白,像笑安那样的人,他怎么可以死?谁都可以死,唯独他不可以,然而他却真的死了,死在最好的年纪里。而你,郎坤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