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总想着,等到我再见到阿缡的那天,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周怀桢语调低了下来,那般充满忧郁哀伤的语气听起来森森的:“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据为己有。”
锦缡的脸色开始发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闭上眼,喉间似梗着硬物,勉力开口,声音沙哑不堪:“疯子。”
周怀桢忽然大笑起来:“没错。我是疯了,我是生生被你逼疯的!”
季嘉瑞突地跳起来,恶狠狠地朝周怀桢扑去:“周怀桢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拿鞋底子好好照照自己,你哪配得上阿缡……”
“碰”的一声,跑到一半的季嘉瑞单膝跪了下去,右小腿中了一枪血流不止。雪白的裤子,霎时血红,红花越开越大,锦缡不知道它将还会扩散到什么地步……她捂住了嘴,堵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却堵不住在场其他人的尖叫。
也堵不住季嘉瑞歇斯底里的咆哮:“周怀桢!你已经毁了阿缡一次,还要再来一次吗?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你休想碰她分毫!”
这时候,混在人群中的郎湘和秦彤玉跌跌撞撞地跑来,秦彤玉忙扶住了锦缡,郎湘则扑在了季嘉瑞身前,苍白着脸色,用双手去堵住涓涓流淌的鲜血,不一会洁白的柔荑染成了血红色。郎湘慌忙间就着自己华丽的洋裙拼尽力气刺啦一声,扯下了一条布料替季嘉瑞包扎起来。
季嘉瑞狠狠地推她:“滚开!”
郎湘坚定地看着他,满脸执拗。
季嘉瑞再度咆哮起来:“我叫你滚你有没有听见!那就他妈就是个疯子,我要你滚,滚一边去!”
郎湘哭了出来:“他是不是疯子又怎样?我不怕他!”
锦缡不敢再去看季嘉瑞腿上淋漓的血,她抬眼扫了一遍周遭,余光瞥见周怀桢的斜后方,几步之遥的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
那人靠在沙发里,手缓缓摇着杯中红酒,抱着手臂,马甲敞着怀,白衬衫下的胸膛坚实而宽广。
舞厅中的剑拔弩张好似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派气定神闲。尽管他脑后正有一杆枪相对。
郎坤北也在看着锦缡。但是锦缡从他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看见他在,锦缡的心略安了些。
周怀桢步步逼近:“你说我毁了阿缡?没错!是我开枪杀死了路笑安,那又怎样?你看你当初被他迷成的那副样子!现在好了,我杀了他,亲手扣下扳机,就那样砰的一声……”他比划着开枪的姿态,将砰字拖得老长。
锦缡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秦彤玉身上,秦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