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跑哪哭去了。她盼了你两年,这回可有个哭了!李子你快去医院找个医生来给阿缡处理一下。”
周孔秋从随扈那里要了一副花镜架在鼻梁上,正仔细地看着锦缡,锦缡猛地投过来一道目光。
锦缡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碟花生,手捏着碟子边沿手腕一转,一叠子红花花的花生像雨点子似的劈头盖脸地打在周孔秋脸上。
一众人们解目瞪口呆地看着锦缡。
而周孔秋的随扈已经掏了枪。锦缡将碟子向那随扈掷去,子弹撞在瓷碟上,碟子碎成几瓣坠落在餐桌上打乱了一桌的宴席。那随扈再度朝锦缡举枪。
锦缡突然往郎坤北身前一躲。而郎坤北岿然不动,身后就是那随扈的枪口。
周孔秋一看这架势,有谁敢拿枪对着郎坤北呢……“放下枪!狗奴才,谁让你开枪的?!”他随手抄起了盘碟就往随扈身上打去。
锦缡站在郎坤北身前,她忽然两手抱住郎坤北的腰,贴着他的腰身前后游走一圈,而后灵巧的手像是滑不溜手的鱼儿探进他的马夹里边。
锦澜城在旁边看着,本来周家的人一开枪他的脸就绿了,此时更绿了。
阮月华也瞠目结舌:“这这这……成何体统啊……”她又极小声地嘀咕一句:“这丫头是怎么了竟和以前如此不同……”
郎坤北仍旧没动,他只垂着头看她,他已经感觉到了她一系列的小动作,不过这手是够快的,也够熟练的。
锦缡解了他的皮带扣——是枪套上的皮带扣,而后卸了他不离身的枪,她迅速旋转身子,手中之枪直指周孔秋的脑门。子弹上了膛,周孔秋浑身一凛。
“刚刚那一叠花生好吃么,周大帅?”
周孔秋阴沉着脸,怒视锦缡。
锦缡又说:“周家的人在郎家无故开枪,按理说,这也算是打响了东北军与西北军战事的第一枪吧?”
周孔秋转头去看郎元山,继而去看郎坤北。“你别胡说!那是误会,如果郎家需要一个交代,那么,就把他交给郎家处置吧!”周孔秋抬腿踢了一脚随扈。
锦缡认出那个随扈来。“孙宁?呵,还真是瞎了眼投错了主子。先是跟着小的再是跟着老的,哪个把你当人看了?”
孙宁垂着头跪在周孔秋脚下,头未抬,只说:“做奴才的只知道死忠这一件事。主子怎么发落我,我都无半句怨言!就不劳锦大小姐费心了。”
锦缡又问周孔秋:“周大帅就这么怕西北郎系?郎家还没表示出什么来,就急着推诿责任息事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