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一股子药味混合着浓重仿佛许久都没有打开屋子里的味道冲了出来,冲的外面的几个人都不由的避了开来。
羽燕推开门,然后站在一边,等着门里的味道散一下,眉头却不由的微微的皱了皱,看着卫月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被卫月舞挥手制止了。
待得屋子里的味道稍稍散了一下,卫月舞才带着几个人进到屋子里。
金铃替她拿了一把椅子过来,细心的拿帕子抹干净,才请卫月舞坐下,待得坐下之后,卫月舞对羽燕道:“请大夫过去看看!”
羽燕点头,对跟在她们后面的大夫示意。
这是一个中年的大夫,看起来颇有名医的派头,看了看冬姨娘,皱了皱眉头,但是走了过去,拉过一个凳子。
羽燕伸手把冬姨娘的手从被子是拉了出来,又趁着替大夫拿医枕的时候,手指悄无声息的摸上了冬姨娘的脉门。
她是医女,但这个身份知道的人不多。
谁都以为她不过是燕王府配给卫月舞的新的丫环罢了。
既便是被搭上脉门的冬姨娘也没发觉。
冬姨娘的手放在了医枕上,大夫伸手捏住冬姨娘的脉门,替她诊治起来,羽燕退在一边,对卫月舞无声的摇了摇头,卫月舞稍稍点了点头。
这一番动作下来,床上躺着的冬姨娘一动也不动,仿佛是个死的似的。
“冬姨娘,我知道你是醒着的,说说,你想干什么?”卫月舞身子往后一靠,悠然的开了口。
“不想干什么,等死罢了!”冬姨娘眼睛没睁开,但却说了这么一句。
“等死,你甘心吗!”卫月舞的目光落在冬姨娘的脸上,很瘦的冬姨娘,气色也不好,很符合她现在的这种处境。
“不甘心又如何!”冬姨娘缓缓的睁开眼睛,带着几分阴冷的看着卫月舞,目光看着象两潭死水,“郡主,如果我死了,请你放过三小姐,她再有不是,也是你的骨肉至亲。”
“我的至亲骨肉?我怎么不觉得!”卫月舞微微一笑,极是淡漠的道。
所谓的至亲骨肉,在卫月娇害了自己这么多次之后,由冬姨娘提出来,实在是可笑之极。
“那是三小姐不懂事,也是因为我……自己心存枉想,但现在,我快不行了,郡主难道还放不过我们吗!”冬姨娘轻轻的喘了两个气,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那样的脸色配合着那咳嗽,着实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郡主,她……恐怕不大好了!”大夫站起身来放下冬姨娘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