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偏生将银钱看的很淡。
这次去了郡北,虽说向谭戟开口借了钱,要请人敲锣打鼓的一路造势去帝都,可是这是齐家要救的人,齐家不出点钱,也十分说不过去。
再说,请人造势,这就是个无底洞,谭戟才一个小小的前翼长罢了,他再能耐,打出来的战利品也有限,更何况,他目前还要养一万六千兵丁。
“好,不管这一趟能不能救下我阿兄,这个钱,我与你二哥哥一定会还的。”
炕上的齐二娘子一把抹开了眼泪,又握住盛姣姣的手,问道:
“二舅娘能做些什么?姣姣儿,我知道你主意大,胆子也大,你说说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二舅娘也去做。”
“不用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
盛姣姣微笑看着齐二娘子,
“您去雇人就成,从今日起,军寮里的妓子,南集的货郎,要去帝都的难民,驿站的走卒,酒楼里的书生,街头巷尾玩耍的孩童......都是您要雇佣的人,你给他们银钱,让他们去说,到处说,就说殷泽其实根本就不在白舅舅的护送队伍里,白舅舅只是个幌子。”
然后,盛姣姣将小几上写好的信装入信封,交给了齐二娘子,道:
“这里头是我写给帝都几位大人的信,不管您用什么办法,只不要用驿站寄信的方式,将这几封信送到帝都这几位大人的府邸门口,事关重大,一定要送到。”
这几封信里,是盛姣姣模仿殷泽的笔迹,告知几位大人,他的“真实”行程。
究竟是不是真实的行程,盛姣姣也不知道,她胡诌的。
上辈子,殷泽与她在黄土村被伏后,其实殷泽根本就没有再上帝都,而是与她在谭戟的军营里待了几个月。
等废太子与废太子妃回到帝都,太子复位之后,她与殷泽才被谭戟护送回帝都。
饶是如此,其实在路上也被好几拨人埋伏,她与殷泽也都是靠了谭戟拼死保护,才安全到的帝都。
盛姣姣写信的这几个人,都是太子一党,有的因为运气好,没有在上一场波动中被揪出来,有的极为聪明,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在明面上站队,甚至有的人根本就是墙头草,一只脚站了废太子,另一只脚还站了别的皇子。
这些人,如果不是殷泽和废太子的心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与废东宫有交往。
因而,盛姣姣把殷泽的“真实行程”透露给他们,并且要求他们去某地接应殷泽......云云,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