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悔改?”
李夫人又惊又怒,含泪看向女儿,却见侯玉容猛地扭头,咬牙问道:“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我不想在魏王府里守活寡,一辈子被她踩在脚下,我有什么错?娘。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从前过得什么日子?那些妖艳贱货,我想让她们死她们就得死,谁让我是侯府千金,她们只是平民丫头呢?可如今我进了魏王府,我一个堂堂的侯府千金,却要处处被一个泥腿子作践,凭什么?凭什么啊……”
“害人就是不对的,更何况是害王妃。你从前害了那些人,那也是造孽,造孽啊!造孽是会有报应的你知不知道?”
李夫人痛心疾首地训斥,却见侯玉容冷笑一声:“造孽?报应?害人不对?没有啊,我做了十七年的侯府小姐,也没见有什么报应,甚至没受过什么了不得的教训。最多爹娘不疼不痒的骂几句,叫我好好反省,那些贱命,也不过就值这么多罢了。只不过如今我害的是王妃,害王妃的确不对,尤其这个王妃还受宠,只是……我哪里想到会被识破?那明明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以迷香和涎香相配合,引蜈蚣钻进她的耳朵,到最后头疼暴毙而死,连点痕迹都不留,王爷那么钟爱她,到最后,只怕连她脑子里有只毒虫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打紧,这个时节,虫子还没绝迹,被一只蜈蚣爬进耳朵,只能怨她自己命不好,一身的泥腿子气,招惹这些泥地里的东西……”
侯玉容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到最后,甚至眉飞色舞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一般,可见她对自己这个害人的主意有多么得意骄傲。
李夫人怔怔看着女儿,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侯玉容尚在喋喋不休,忽听外面咚咚脚步声响,接着周氏一头闯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太太,姑奶奶,蕊儿……蕊儿那蹄子跑了。”
“什么?跑了?”
李夫人和侯玉容失声惊叫,侯玉容从地上爬起,一把揪住周氏衣领,厉声道:“怎么会让她跑了?你是白吃饭的吗?”
“我……我去她房里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翻找了一番,衣服一点儿没动,就是抽屉里的首饰全都带走……”
不等说完,被侯玉容猛地一推,周氏险些撞在柱子上,只见自家这位姑奶奶面目狰狞,怒吼道:“还不快去找?一群废物,要是让她跑了,这府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孽,却要害得全府人都跟着受连累,你也知道这是滔天大祸,这会儿跳脚又有什么用。
周氏心里别提多恼怒,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