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勋贵也未必瞧得上我们,既如此,不如不往来的好。”
“这又是胡说。”皇帝摇摇头:“你再怎么放荡不羁,离经叛道,既入了京城皇家这深海中,也不能凡事都由着性子来,不然你以为朕就很耐烦应付那些迂腐贪婪的臣子吗?”
沈元熙将头一扭:“反正我不会再娶妻纳妾,其他事都可商量,唯有此事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压根儿不知道朕和你母后为你费了多少苦心……”
“谁要你们费这苦心了?你们都不找我商量一下,便要做我的主,如今倒来怨我……”
“好了好了,今天这样大好日子,不值得为这样事争吵,娶不娶的,咱们以后再商量。”
皇后连忙打圆场,结果就见沈元熙下巴一扬,傲然道:“我说过,唯有此事没得商量。”
“混账东西,逆子……”
皇帝咆哮一声,旋即被皇后拉住衣袖:“好了皇上,既然元熙不喜欢,那就算了,以后慢慢说,今天……今天咱们一家人,就欢欢喜喜吃一顿家宴,好不好?就当给臣妾一个面子……”
皇帝看了看皇后,好半晌方泄气地长叹一声,又瞪了沈元熙一眼,咬牙道:”要不是看在你娘为了你,在冷宫受苦二十年的份儿上,朕绝不饶你。”
沈元熙一翻白眼,心想:我娘在冷宫二十年是为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怎么好意思这样颠倒黑白?做老子的就可以随便扣锅吗?好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这老子是皇帝,他的确可以随便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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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这是厨房刚出锅的红枣银耳莲子羹,您从前最喜欢喝的,不如这会儿趁热喝一碗。”
“皇子妃?”
苏挽秋苦笑一声,歪头看着幽兰:“你不觉着这称呼很别扭吗?”
“不觉得啊。”幽兰一笑:“就算稍微别扭些,也不过三五日罢了,等六皇子正式回归皇室,那是一定要封王的,到时您就是王妃了。”
“王妃也好,皇子妃也罢,听着名儿好听,不过都是困人的笼子罢了。”
苏挽秋伸手接过甜汤,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忽然问道:“这会儿已经申时末了吧?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怎么还给我喝莲子羹?”
幽兰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道:“奴婢……奴婢看皇子妃心神不宁,只怕您没心思用晚膳,所以才想着让您喝点莲子羹,好歹垫补些。既然您要用膳,那我这就去厨房,挑您爱吃的饭菜拿回来。”
苏挽秋又好气又好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