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必然是沈元熙偷偷为她准备的,知道婚礼流程繁琐漫长,所以让她在花轿里偷偷补充一些能量。
哪怕在沈元熙为她挺身“抗旨”的时候,苏挽秋也不曾这样感动过,只觉心里头涨的满满的,不知道多少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里乱蹿,暖的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喜饼的滋味很好,细腻香甜,可知是顶级的厨娘做的。苏挽秋小口小口吃着,吃两口就喝一口水,如此一口气吃了十几块,总算肚子不叫了,身上也添了力气。
“算你有良心,又细心。”她笑着对那篮子自言自语,仿佛将篮子当成了沈元熙。
心中热流涌动,苏挽秋戴好盖头,然后偷偷掀起轿帘,想看看爱人坐在汗血宝马上的英姿。
结果刚看到一截马尾,就听耳畔传来喜婆急切夸张的低叫声:“我的天!三姑娘,你可真是无法无天,谁家新娘子像你这般……”
苏挽秋“啪”的一下放了轿帘,翻个白眼啐了一口,小声嘟囔道:“晦气。”
花轿走得慢,到县城沈家后,太阳就已经在山根下了。苏挽秋听到外面闹嚷嚷的喊叫声,都是让新郎踢轿门的,她只恨得牙根儿痒痒,心想:看在点心的面子上,我这会儿且让着你,咱们今晚再算账。
然而闹了半天,沈元熙坚决不肯行这下马威,且还用双手撩开轿帘,扶着苏挽秋出来,爱护敬重之意不言而喻,当场就有几个老酸儒气得拂袖离去,只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状元郎如此惧内,将来也别指望着有什么大成就了。
这不过是一点小小水花,沈元熙和苏挽秋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只会拍手叫好。
接下来两人在满堂宾客的围观下拜了天地,没有人注意到:二拜高堂时,沈拙和田氏都微微偏了身子,两人事实上是对着那道赐婚圣旨磕的头。
终于,面向大众的流程走到最后一步,苏挽秋被喜婆搀扶着送入洞房,沈元熙却还要留在前厅待客。
坐在床上,听到门被从外面关上的吱呀声,新娘子兴奋地一把掀了盖头,低声叫道:“呼!可算是解放了,哈哈哈!可怜沈元熙还不能脱身……”
声音戛然而止,苏挽秋呆呆看着身旁站着的约有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女,只觉得大脑好像当机了。
虽只是薄施粉黛,却掩不住少女国色天香的颜值,尤其是此时,她孑然一人被笼罩在烛光里,既有惹人怜爱的楚楚之态,又有一份遗世独立的清高。
少女也正呆呆看着她,一时间,偌大新房里落针可闻,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