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挽秋并肩走在回五丰村的小路上,只觉天高地阔,秋风怡人,心里别提多欢喜。
“从出门到现在,你这嘴巴就没合拢过,我真纳闷,当日你高中状元时,难道也是这么乐了三天?那跨马游街,这副模样岂不都落在世人眼里?太影响形象了吧?”
听见苏挽秋打趣,沈元熙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然后笑道:“果然合不拢嘴了,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不过高中状元,如何能同有情人终成眷属相比?毕竟婚姻被称为终身大事,关系着一人终身幸福。尤其我这种挑剔的,上天能赐给我一个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当真是我三生有幸了。”
“算你会说话。”苏挽秋一挑眉:“不过我劝你悠着点儿,须知情到浓时情转薄,这世上太过热烈的感情,都不会长久。”
“那咱们两个就挑战一下呗。”沈元熙看着她拍拍胸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苏挽秋白他一眼:“你是很有信心,敢在接听圣旨时溜号,我估计你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儿。”
沈元熙终于笑不出来了,委屈巴巴看着苏挽秋:“我还不是为了你?以至于先入为主,还真以为那是招我为驸马的圣旨,都是你先前的话误导了我。”
“嘿!”苏挽秋这个气啊:“你就记着我说得招驸马的话,你怎么不说我还劝过你,爱情诚可贵事业价更高呢?跟个愣头青似的,竟然还想抗旨,也不想想真为这事被砍了脑袋,一生抱负未得施展便付诸东流,值得吗?”
沈元熙无言以对,好半晌,才呐呐道:“那当时是气糊涂了嘛,原本年底便可与你完婚,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看到手的终身幸福得而复失,这谁受得了?”
他看了一眼苏挽秋,撇撇嘴道:“我哪有三姑娘这份儿定力和心性?我是事业诚可贵,情爱亦如是。宁为玉碎,不可苟全。”
苏挽秋:……
“我也想不到,我还没恋爱脑,你这大才子倒意气用事起来。难道不能在一起做夫妻,就不能去爱了?彼此守望互助,在事业上共同进步,这样的知己战友情,比之情爱二字,又差在哪里?”
“能做夫妻,凭什么要做知己战友?你常说的话,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是大人,大人选择都要。我们可以是战友知己,但也要做夫妻,朝夕厮守,白头到老,这才完美嘛。”
苏挽秋:……“但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沈元熙一笑:“好了,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兼得了吗?就不要在为这种事,非要辩个清楚明白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