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叫了起来。
乡下人治丧没那么多规矩讲究,苏义山的尸体只在院里停了两天,第三天便装了棺材,打起旌旗,送到山上下葬,回来后再办几桌酒席,招待一番来送葬的亲戚朋友乡亲们,整个丧事流程就算走完。
出乎苏挽秋意料的是:来送葬的人竟然不少。再者,沈元熙也就罢了,他和苏云海苏云阳的交情在那里,方雪松这位贵公子怎么也会前来?思前想后,他和苏义山也是毫无交集。
许是有苏义丰这势利眼不住奉承的缘故,这两人呆的时间还不短,直到傍晚,方雪松才对沈元熙道:“太阳都落山了,咱们也该回去,不然家里人又要担心。”
沈元熙淡淡道:“你回去吧,云阳哭得伤心,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他。离家时已经和父母打好招呼了。”
方雪松一愣,接着眼睛里就开始扑棱棱往外蹿火星子,他一把扯住沈元熙衣袖,将他拖到僻静处,冷着脸问道:“你和我说实话,真是看云阳伤心?不是看着三姑娘伤心,所以特意留在这里安慰她?”
沈元熙一笑:“你这话可笑,三姑娘伤心?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伤心?为她这不争气的大伯,她不知添了多少烦恼,如今人死了,她心里只怕松一口气才是真的,怎么可能伤心?”
“这倒是。”方雪松点点头,但旋即又气急败坏道:“不是为这个,我看你就是想留在这里陪着三姑娘,你……元熙,你这可不厚道,咱们两个当日说话,分明是我喜欢三姑娘,你还记得你承诺过我什么吗?你说你们俩是冤家对头,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沈元熙连忙否认三连:“我是说过我们两个是冤家的话,但我可没说过老死不相往来,更没承诺过你什么。”
“几个意思?你想变卦?”方雪松声调都高了两分,若非大家公子的修养,这会儿只怕要抡起拳头砸好友两个乌眼青了。
“变卦又如何?”
沈元熙如今已经明了自己心思,只是不知该如何向苏挽秋表白。对着方雪松,他倒是不怕承认的:“世间事谁能说得准?朝令夕改数不胜数,何况这么长时间里,我和三姑娘相处日深,心思改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方雪松是真气急了,一把揪住沈元熙脖领子,咬牙恨恨道:“可你明知我喜欢她,你这算什么?挖墙脚么?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你不懂?”
“雪松,虽然对于你来说,我这心思是有些不厚道,但这也非我能控制,你可别给我扣这样大帽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