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突听一声‘呆’,一抬头只见是野香大叫了声,那声音倒清美脆亮,只听道:“你刚才在演什么戏呢?还哭哭涕涕的像个女人,你说你以前找仙境也曾变成了女的,想来那是被不敢入仙境气成的罢,现在复到了这人间,你对这人间有什么可留处呢。”黄法师道:“想来还是对我的老情旧性中的思不可忘怀罢,就如同刚才那个飞走的‘情灵’影子的美女,也是为了找回那前时的思呢。”野香道:“原来这样。”一时低头看见黄法师果真没有影儿,因道:“只有鬼才没有影儿,也不知怎么回事?”黄法师道:“人无非百年一命罢了。可是在生时影儿只是一个影子罢了,可是死了以后,人的思魂心魄之气从灰变成黑气,化入土中死亡,或飞入空中飘化不见,都要盼见春天时才往里走,因为春是主天下魂魄的总灵门的所在,人死后情灵飞到哪里,这魂魄变成的影儿就在那里,不过‘情灵’将这人许多前时的旧思全放在影子里。可是人的情灵最痛苦这种无思之感,可是人的影子中又是在人间的旧思之苦事,要到地上走,便要吃了以前的痛苦的影子,让无痛苦的净洁‘情灵’去吃痛苦的以前的魂魄之思,便是痛苦加痛苦了,不过吃了以后,便会忘记一些前时所来的地方,只记得要到什么地方解痛苦了。”野香道:“罢罢,我倒听不懂了,你快救救碧虚罢。”黄法师道:“若要救他,还得你哩。”野香道:“这是何故,我又抓不住那滑溜的头发。啊,对了,这根头发从何而来呢?”黄法师道:“前时我让碧虚念出一些悲诗来,我那时忽冷忽温的感觉可以在我体内产出另一仙情,这种仙情便是‘歪透性丝’,那个头发是我动了摸你的邪念而生的‘邪纯情丝’。”野香道:“这情丝是属于谁的呢,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那个躺在地下的美女的。”黄法师道:“我们三个都带一点,连那个飞走的美女‘情灵’影儿也算一个,因为她是魔净她变成魔气保这个美女长生不死用的。是被我那断淫情色行的柳杆打出来的,不过,情是不会打死的,打出来的都是一些带着金光的钱情,这是世中产生的一种情,是没有用的,啊,野香,你打出了那情,你便没有钱了。”野香:“那魔那里我挑一担子便有了。”黄法师道:“不说了,我看你冷柔之性,而那碧虚为热柔之情,他把你当成了一个知心的人,所以身上便出现了一个洞,因为碧虚若一个花的情体,一动情,便会破洞,而人间人都只是歪邪两种情,皆于钱系两端。也不是什么情,只是一种性罢了,从脸上便知道你是冷温柔的性了。你是不是拒绝别人对你的爱呢?”野香道:“是啊,我觉得我是圣洁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