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异常难受。
李修缘从地上爬起来,像个行尸走肉的木头人一般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李府门口,瞅见隔壁的一户人家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挑着木桶的下人。
李修缘却是认得他的,连忙拽住对方胳膊,发疯一般的问道:“我是李修缘啊,我娘可还在?这位大哥,你知道我娘在哪吗?”
“还有住在我家照顾我娘的刘家女呢?”
挑桶的下人上下左右打量了李修缘一便,即便是变化很大,还变成了和尚,面相仍旧有些熟悉。
渐渐地他将李修缘名字与眼前的这位年轻和尚对上了号,瞬间张大了嘴露出一丝鄙夷神情,“你就是李府那个败家子?李员外过世你没回来,李夫人昨天刚刚过世,你又不在,如今偌大一个李府被外人霸占,成了整个县城的一个笑柄,你还有脸回来?”
“我……我在杭州城灵隐寺出家,我并不知道我爹去世的消息。”
李修缘张嘴勉强的解释了一句。
“父母在,不远游,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枉你早年还是我们县城的神童呢,我呸!真是不孝子,父母去世都没有一个送终的人,结果被王府的恶霸草草安葬在城外的李家祖坟,可怜啊!”
这人说完扯开李修缘双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修缘顺着心中的记忆,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城外李家的一处农庄地盘上,李家的祖坟就安置在这里。
祖坟前果真多了一座新坟。
两座坟墓并排摆在一起,一边墓碑上写着李员外名字,一边写着王氏名字,李员外去世已三年,坟头上杂草都长有一米多高。
王氏昨晚刚刚去世,泥土还是新填上的,坟前却光光熘熘,除了一块墓碑外连一根香火都寻不到,只是多了一层买路钱。
啪嗒一声。
李修缘径直跪在两座坟前。
“爹娘在上,儿子不孝,回来晚了。”
李修缘心中异常痛苦,只觉得此时胸前一般是海水,一般是火焰,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想起儿时的那段幸福时光。
在十四岁之前,他也同寻常孩子一般快快乐乐的成长,一切都从他偶然中接触到一本佛经开始。
从此之后整个人就变了样,变得对佛经和修行异常的痴迷,仿佛着了魔,被人勾了魂。
在李修缘沉迷佛经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五岁时,李员外才做主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而李修缘为了躲避家庭的羁绊,选择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到了一百公里外的杭州城,进了灵隐寺落发为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