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说的话持怀疑的态度,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还不知如何去证实。
“那按你说我们家很可能就要大难临头了,这样的话,你难道不应该和我保持着距离,免得伤了你么?”
楚宴微微一笑:“果然我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元霜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现在也无法自证清白,但天长日久的,总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放下你的固执己见。你们夏家遭难的话, 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毕竟你们夏家和我也算是姻亲了,大家都是一家子亲戚, 何必说这样客气的话。我本能地关心几句难道不应该?”
元霜又问:“那殿下是要帮我们家渡过眼下的难关?”
“你大哥到底犯了什么事,会定什么罪我都不清楚,如何帮你渡过难关,至少现在说这些还早了些。将来你们家需要我出面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为了你,我愿意出这一份b力。”
元霜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跟前的公子世无双,然而对她来说前世的那些经历就是一场噩梦。
从宫里回来后,元霜一直在回想楚宴说过的那些话。在见到大伯、大伯娘时她有些不敢开口。楚宴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是不是为了惊吓她,还是故意捏造,她都暂时无法证实。要是这时候向大伯、大伯娘说的话,两个长辈只会对她厌恶,说她有意要给长房泼脏水吧。
元霜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她大哥回京的那天。到时候楚宴说的是真是假便能明了了。
元霜尽量没有去想此时。元松和柏行简每日都往外面跑,两人在为春闱的事忙碌。那日柏行简受了夏常安的责骂后,他果然一心都用在举业上,不再来招惹元霜。新年那天给老夫人拜年他们遇见时也彼此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终于不再来滋扰,元霜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过完了灯节,绣庄又开始营业了。开门正式营业那天,元霜还坐车去一趟铺子上。她见到了林掌事,以及裴景。裴景现在铺子上帮忙做跑堂的伙计,也来回翠屏寨将绣娘的那些绣品带出来。绣庄不像别的饭店、酒肆那般需要人手多,目前两个人也能忙过来。
元霜和他们商议了年前一位主顾预定的货品。
“花样我已经描出来了,尺寸也在上面标好。哪个人负责哪一段也有说明。奶兄帮我拿去和她们说清楚,客人要在二月十五前拿到货。这是佛事上要用的,配色什么的尽量庄重一些,那些艳俗的颜色尽量别用。”
裴景答应道:“小姐放心,小的会和她们交代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