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宁泽言在外面接电话,没有跟着我进来。
安晴看见我,双目一亮。
我隐隐生出总不好的预感,正考虑着要不要就这样离开,安晴开口了。
她笑嘻嘻的说:“姐,唐嘉的钱都用在公司上面了,你借我点钱吧,听说做试管要花很多钱。”
又是钱。
我的心顷刻间坠入谷底,对她的那点儿担忧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苦涩。
沉默片刻,我低声说:“你先休息,我去帮你买点东西吃。”
没等安晴再说什么,我逃跑似的离开了病房。
这个妹妹变成这样其实也是我的错,是我过去给她钱给得太大方太不犹豫,所以才养成她现在这个张嘴就跟我要钱的习惯。
钱我肯定是没法借的,连工作我都快没了,哪儿来的钱给她做试管。
在医院外面买了碗粥回到住院部,我站在病房门口正要推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谈话声。
“宁医生,你和我姐……”
“嗯,叫姐夫。”
“我姐亲口和我说了我才叫。”
心底有些羞有些恼还有些小欣喜,我红着脸站在病房门口没立即动。
深呼吸一口气,手握住门把正要推门,又听宁泽言清浅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说:“你想要什么尽管来找我,别去找你姐,她现在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语气很淡很平静,却莫名的有种严肃认真。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下,又麻又疼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胸口空荡位置被填上的充实感觉。
鼻子一酸,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说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换而言之就是即便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他。
即便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我被感动到了。
一句“你有我”对于我来说远远比“我喜欢你”更加的动听。
透过门缝,我看着那个男人的温润熟悉的侧脸,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只是没等我多感动两分钟,里头再次传来安晴欣喜的声音,“那姐夫你有钱吗,能借我十万吗?”
我像是被人浇了盆凉水,从头冷到了脚底。
才说要我亲口和她说她才叫,现在为了十万块却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你要十万块钱做什么?”
宁泽言的询问声传来,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推开病房的门。
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