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来说,公敛处父也可以给他的死留些体面,对外宣称叔孙州仇是率军与叔孙辄力战不敌,所以最终选择与对方一同赴死的。
反正都是要死,好歹这样还可以给他保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虽然这样的体面,叔孙州仇也未必想要就是了。
而等叔孙州仇一死,叔孙氏新主将立,不管他们打算拥立哪位君子上位,族内必然产生分歧,因此也就无暇去顾及外部事务。
而季孙斯现在刚刚恢复独立,季氏所掌控的上军有多少人愿意听从他的号令,现在犹未可知。
季孙斯纵然有再大的本事,如果不花上几年的时间重新整顿军务,那也是断然无法将上军牢牢地控制在手的。
因此,季氏也不敢在此时与孟氏争锋。
公敛处父望着不远处如梦幻般绽放的火焰,嗅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焦糊,嘴中喃喃道。
“如此,则大事可成矣……”
正当他以为胜券在握时,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战车行驶时的隆隆之声也开始奏响。
他扭头一看,不远处的街口居然出现了下军的旗帜。
而这支军队的领军者,正是叔孙氏家司马公南。
公南此时浑身是血,他原本驻扎在修建于曲阜郊外的叔孙氏城寨。
在见到曲阜升起火光后,便立刻开始动员家族私兵朝着曲阜赶去,只是他在城门前便遭遇了阳虎由各都邑调遣来的乱军。
公南好不容易杀退了这群乱党,又在南门遭遇了叔孙志的败军。
公南一边与孔门弟子围剿叔孙志的残军,一边收拢召集曲阜城内隶属于叔孙氏的下军士卒,等到抵达叔孙府前时,正巧撞上了公敛处父放火的一幕。
他看了眼四处起火的叔孙府,焦急的询问道:“公敛子,我家主君现在何处?”
公敛处父看了眼他身后数量众多的甲士,又看了眼着火的内屋,心中权衡了一番,终于还是开口道。
“叔孙子被乱党劫持在了内堂。”
“啊?!”公南急道:“那还不快快发兵攻打,救出主君?”
语罢,公南跳下战车,冲着身后的甲士挥臂道:“下军之士,从我陷阵!”
公敛处父见状,赶忙劝道:“公南子,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劝你就不要去遭受祸难了。
屋内火势甚大,你贸然进入,恐怕只会引火烧身啊!
况且如今乱党齐聚内堂,你就算无惧火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