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预知到了您的败亡。您兴起为富不仁的论断,并以此为纲领治理国家。
上军的士卒虽然受到您的辖制,但却不是真心听从您的调遣,而是因为您挟持了季子,窃取了他的权柄。
三桓不敢与您争锋,这不是敬服于您的德政,而是畏惧于您手中的上军。
所以一旦上军出现犹豫,您在鲁国的地位很快就会受到动摇。
从实际角度考虑,从前公若、公为阴谋铲除季氏,于是便去请示先君昭公,昭公不能决断,便招大夫子家羁前来商议。
子家羁说:‘鲁国公室失去民心已经有几代人了,现在您身边的臣下想要让国君您侥幸行事,这是肯定无法成功的。’
子家羁忠于昭公,然而却依然奉劝他不要妄动季氏,因为季氏对国人施行恩惠已达百年,绝不是轻易就能成功的。
以国君之尊贵,尚且无法与季氏抗衡。而阳子您在国内本就根基不稳,却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三桓,这难道是明智的人所能做成的行为吗!”
阳虎听了这话,气的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
“我在鲁国根基不稳,归其原因,还是子我你这样的人太多啊!
朝中的臣子,有一半是我举荐、选拔出来的。地方的官吏,我栽培、树立的也超过了一半。
军中的士卒官长,也有一多半是我培养、提升的。
可是现在,朝中的臣子,亲自在君王面前说我的坏话。地方的官吏,亲自用法律伤害我。我亲手提拔起来的士卒之长,临阵倒戈、亲自用军队胁迫我。
子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现在改悔,我从前对你的承诺依旧作数。
若大事可成,你当为鲁国世卿!”
宰予闻言,只是拱手。
“我听说,如果能够分辨恩情的轻重,就可以合理的进行报恩。如果无法分辩恩情的轻重,不如按照礼法行事。予私下以为,我还算不上贤能。”
阳虎闻言再也压不住满腔的怒气,他高声喝令道。
“全军听令,能得叛逆宰予首级者,赏钱十万,拜大夫!”
阳虎此言一出,上军士气瞬间抖擞,甚至于子贡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宰予一眼。
他感叹道:“好阔绰的出手啊!”
宰予瞪了他一眼:“这么阔绰的出手,只怕你是拿不到了。”
他转头望向身边的申枨,却发现他虽然面色如常,但握着长戈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宰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