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很赞赏我说的话,于是便没有用玙璠陪葬。
后来又因为我治丧有功,便在新君面前举荐我做了费邑宰。”
宰予听到这里,不由问道:“可为季平子治丧的不是三人吗?您做了费邑宰,阳子做家宰,那个仲梁怀如今在做什么呢?”
公山不狃一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有些恼怒:“仲梁怀那个倨傲的小人,后来被我与阳子联手赶出鲁国了。”
宰予明知故问道:“喔?您为什么说他是小人呢?”
公山不狃打了个酒嗝,开口道:“先君季平子死后,我便做了费邑宰。主君在仲梁怀的陪同下前去奔丧,一行人路过费邑,我便在郊外设宴慰劳他们。
我去向主君进献酒水时,主君对我都是以礼相待。
可我向仲梁怀敬酒时,他居然自以为受到新君的器重,于是对我不尊敬,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屑。
阳子原本就担心仲梁怀可能会威胁到他家宰的位置,所以先前就找我谈过驱逐仲梁怀的事。
只不过那时,我出于公心,一直在为仲梁怀回护。
我尽心尽力的帮助他,然而他却如此对我,那我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帮他说话了。
当天晚上我就找到阳子,对他说:‘您怎么还没动手?’
这之后,便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了。
阳子发动兵变囚禁了主君,驱逐了仲梁怀,杀死了率军抵抗的公何藐。
原本想要反抗的公父歜和秦遄见事不可为,只得落荒而逃,出奔齐国。
哈哈哈,大事不成,小事惜身,这说的就是这帮人。”
宰予听到这里,转动着手中的漆杯,嘴角多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从这之后,您就坐稳了费邑宰的位置?”
“确是如此。”
“那这一次如果能够成就大事,您又将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呢?接替阳子成为季氏的家宰?去侍奉那个地位与才能都在您之下的季氏庶子季寤?”
公山不狃听到这话,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他下意识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宰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宰予哈哈大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替您感到不值得啊!因为您就算不跟随阳虎发动叛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季氏家宰的职位啊!”
公山不狃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宰予也不回答,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