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时,那些曾经受过他恩惠的士人君子、劳苦大众,难道还能对他弃而不顾,对他沿街乞讨的惨状坐视不理吗?
我愿以东闾子为警戒,将我的富贵分给他人。
只愿将来我沿街乞讨的时候,能够从百姓的手中,多讨来两口饱饭吧。’”
公山不狃闻言,忍不住肃然起敬,他低下脑袋连连叹道:“宰子之贤,果非我所能及啊!”
可他这话刚一说完,又看见地上的门槛却是新的。
公山不狃不由疑惑道:“这……宰子不是说,不翻新他的宅邸吗?可为什么这门槛却是新的?”
看门人听了,只是笑着回道:“主君确是不愿翻新宅邸,但自从做了鲁国的大夫以后,门槛却是不得不换新的。”
公山不狃一寻思,还以为这里面是有什么讲究。
他问道:“这是为何呀?难道是《礼》中的规定吗?”
看门人回道:“这不是《礼》的规定,而是与人性有关。”
“喔?”公山不狃拱手请教道:“愿闻其详。”
看门人道:“我听说,人的天性是重视听到的,而轻视看见的。重视远处的事物,而轻视身边的事物。
从小到大常来往的人中,纵然出了贤士哲人,往往人们也会对他轻慢,并缺少礼貌尊敬。
而对于身居别县他乡的人,只要稍微有了一点名气,就会伸长脖子、踮起脚尖的朝思暮盼,如饥似渴地想与他见上一见。
但其实比较、审察二者的长短、高下,很可能远处的人还不如身边的人。
宰子并不是突然变得贤德的,早在他被封为大夫之前,他就已经这么贤能了。
那时,居住在他附近的邻居和亲族却对他不屑一顾,经常一个月也没有人来拜访他。
而在宰子成为大夫后,来拜访宰子的人却犹如江中之鱼、林中之叶般多不胜数。
这么多人突然前来拜访,以致于将宅邸的门槛都毁坏了。
如果这些人在宰子成名前便可以对他以礼相待,又何至于在他显贵起来以后,才急急忙忙的带着各种贵重的礼物,顶着热辣的阳光,在门外排着队,等着与他熟络感情呢?
所以我才说,之所以要更换门槛,这全都是与人性有关。”
公山不狃听完这番话,更加感到惊异。
“唉呀!好一个少年郎啊!真是想不到就连宰子家中的看门人都有如此高深的学识。
以你的才能,只做些迎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