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实记录下来,按礼节完成它,并奏乐章歌颂它。’
于是成王便把唐地封给叔虞,这便是晋国的由来。
虽然不能按照天子的标准来要求寻常人,但士人君子却依然以言行不一为耻,以知行不同为罪。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季孙肥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宰予的话中话。
他只得承认道:“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担心自己无法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呢?”
季孙肥满头大汗,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眼里竟然涌出了些许泪花。
他开口道:“我……我的德行不足,学识也低浅,所以在家中常被父亲所不喜。
像我这样的人,恐怕就算有您的教导,也很难成为人人称赞的士人君子。
方才的话,是我妄言了,还请您原谅,千万不要逐我出门。
如果您再不能教导我,那鲁国……不,是整个天下间都没有能够教育我的人了。”
宰予原本以为季孙肥是个不学无术、狂妄自大的世家子弟,可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反而把宰予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因为无论如何,他也是季孙肥的老师,学生也没犯下什么大错,而且还敢于悔过,那他又有什么不好原谅的呢?
再说了,今日他过来,本是为了托季孙肥帮忙出力。
可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一桩利人利己的美事。
只不过,要想成就这桩好事,还要看季孙肥的胆气如何。
既然季孙肥坦诚相待,那宰予也不再隐瞒。
他直接开口道:“其实你父亲未必是不喜你的。若是他真的不看重你,那也不必将你送到我这里来了。而且就现在国内的局势来看,你父亲将你送到菟裘,这未尝不是在保全你的性命啊!”
“保全我的性命?”季孙肥愣道:“曲阜那里有什么危险吗?”
宰予也不清楚季孙斯是否了解阳虎将要作乱的事,只能一切捡好听的说,想要以此来激起季孙肥的勇气。
“阳虎将要在国内作乱。一旦他能够成功,那么你的父亲……”
“阳虎作乱?这么说来,父亲他……”
季孙肥先是吓得脸色一白,不过很快,愤怒的红晕便又冲上了他的脸颊。
“夫子,我……”
宰予抬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