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位置啊!”
季孙肥皱眉道:“什么意思?夫子还有其他敢骑在我脑袋上的学生?”
公输班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何止是骑在您的头上啊,他如果听到您想要做夫子座下的第一弟子,恐怕会拔出剑来与您一较高下啊!”
季孙肥闻言,一甩袖子,毫不在乎道:“哼!我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对我。他不知道我父亲是鲁国上卿吗!”
公输班装作惶恐道:“可那人的父亲,也同样是晋国的上卿啊!”
“晋、晋国的上卿?”
季孙肥虽然不喜欢读诗书,但晋国和鲁国孰大孰小他还是拎得清的。
两个爹都是上卿,那肯定还是晋国的爹更尊贵一些。
但他已经把要做大弟子的牛皮吹出去了,现在让他食言,季孙肥可抹不开这个面子。
他红着脸结巴了一阵,旋即开口道:“虽然他父亲是比我父亲厉害一些,但学生之间应该比较的是学识,怎么能以父亲的地位来决定高下呢?”
公输班听了,装作敬重道:“这么说来,您一定很有学问吧?”
“我……”
此话一出,季孙肥瞬间被沉默了。
他如果有学问,也不可能被他爹扔到菟裘交给宰予管教。
他的名气更是早已传遍曲阜泮宫,谁人不知他‘不识诗书君子肥’的名号?
公输班一看他这反应,立马就知道了季孙肥的痛点。
他开口道:“不过嘛……光是有学问,也未必能得到夫子的认可。
夫子曾经教过我们:至道深微,惟人是弘,天命无常,惟德是与。
最高的道是深奥微妙的,天地万灵当中,只有人可以把它发扬光大。
天命是没有常数,时刻处于变化之中的,惟有德行修养得当的人才能长久的持有它。
正因为如此,所以商汤讨伐了夏桀,继承了夏后氏的天命。
而武王又讨取了纣王,取代了殷商的统治。
由此可见,只要德行修养到位,哪怕是天下都能易手。
现在您想要成为夫子座下的第一人,为何不先从修养德行开始做起呢?”
季孙肥虽然比公输班年长,但论起耍嘴皮子、斗心眼的功力,他哪里比得上已经跟随宰予学习两年多的公输班呢?
他虽然没听懂公输班到底想表达什么含义。
但光是听公输班嘴里接二连三蹦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