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枨听了,连声笑道:“哎呦!何止是会做木匠活,你都不知道现在子我的手艺有多好。
这一两年,他除了处理政务以外,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学着做工。
这些工匠做投石器的手艺,都是子我教会的呢!”
子路听着觉得新奇,于是便回道:“我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呢。”
他说完,便迈着步子朝大帐走去。
守护在大帐左右的甲士也早就眼熟他了,因此不等子路开口,便大声喊道。
“上军卒长仲由,求见宰子。”
“进来吧。”
子路拨开营帐的帘子,刚走进去就看进去宰予披散着头发,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脖颈前,看起来活像是自刎。
子路见状,惊得大喝一声:“子我!大丈夫,岂能求短见啊!”
宰予被这一声吼吓得小手一抖,手里的长剑也掉到了地上,随之掉落的还有他的一缕长发。
子路赶忙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将那柄长剑给收到了身后。
他痛惜道:“子我,你这是做什么啊!就算你没有信心击败齐军,也不至于如此啊!”
宰予弯腰捡起地上的头发,一脸的莫名其妙道。
“我怎么了?”
“你知道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的两亲、夫子、还有我们这些同学,该有多伤心吗?!”
宰予听到这儿,立马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
“谁告诉你我是准备寻死的?我不就是割两根头发吗?”
子路还是不相信,他诘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
今天你敢割头发,明天你敢割什么,我都不敢想!”
“嗯?!”
宰予闻言,皱眉嘀咕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骂人呢?”
“我哪儿有,我这是纯纯的爱护同门。”
子路啪的一声将宰予的佩剑拍在桌子上:“子我,你必须和我交代清楚,你到底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你但说无妨。”
宰予无奈撇嘴道:“我真没有遇上什么难处,我就是想割点头发。”
“你没事割头发干什么?”
宰予看他一直追问,也不回答,而是将那一缕刚刚切下的头发放进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烈酒里。
随后,又从中捞出了一缕先前浸泡的头发,拿起绢布耐心的擦拭了起来。
擦完之后,又拿着这缕头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