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为了齐鲁两国与阳虎的矛盾,还趁机抢占了大义的名头,甚至把当年太公与周公的盟约都翻出来了。
这样一来,如果齐国战胜了鲁国,鲁国人不但不能斥责齐国不义,反而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
如果没有战胜鲁国,那阳虎还得再被扣上一个亵渎先君盟誓的恶名。
这还真是有够损的。
宰予偷偷瞄了一眼在场众人的表情。
只见夫子和他一样面无表情。
阳虎则已经气得额前青筋暴起,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而季孙斯则因为瞥见阳虎的神情,吓得满脸煞白。
孟孙何忌同样不动声色,而叔孙州仇则是微微有些诧异。
鲁侯听完了使者的汇报,也尴尬地有些下不来台。
难道使者说的情况他不了解吗?
鲁侯当然了解。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倒是想解决阳虎,可问题是他没那个能力啊!
再说了,解决了阳虎,国内还有三桓。
所以对鲁侯而言,驱不驱逐阳虎,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陪臣执国命这事在鲁国属于潜规则,私下里骂两句差不多得了,真摆在明面上谁脸上都不好看。
可今天把这事儿挑明的偏偏是齐国的使者。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属于最基本的礼仪。
所以他现在叫既没办法对使者动武给阳虎一个交代,也不能真的叫阳虎自裁。
鲁侯心中连连叫苦,他的视线接连扫过在场的大夫们,就差没把‘来个人帮我救场’的心情写在脸上了。
但鲁侯如此急切的想要求救,大夫们却一个个置若罔闻。
有的是在心里暗爽着呢,大部分则是不想卷入其中。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都不傻,大夫们都知道,这道题答对了不一定能得分,答错了百分百扣分。
多说多错,不说无过。
正当大家都默不作声之际,阳虎突然站起身来,来到殿中央摘下帽子向鲁侯谢罪道。
“下臣阳虎没有德行,虽然竭尽智慧想要匡扶国家,但却引来了国人的误解与邻国的责难。
如果以我的死能够换取鲁国的安宁,平复大国的怒火,那么就请国君您下令赐我死罪吧。”
阳虎此言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面露异色。
就连夫子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宰予则低声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