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早把袜子脱了,学老周的样把空瓶踢得叮当作响,那一刻他觉得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掏出火机点上一根白沙,透过淡桔的火苗,他发现老周在哭。
没错,是老周在哭,这个从未流眼泪的男人在哭,奇怪的是嘴角却在微笑。
“兄弟,你怎么了?”
老周笑意更大了,“铁子啊,我没事,开心呢。”
“开心,那个哭个鸟!”
“谁他妈说开心就不能哭了!”
“关静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难处吗?”依兴随口问。
“操,你不提我正事差点忘了,我今天还想管你借点钱呢!”
“多少?”依兴也不问借来干嘛。
“你有多少?”
“别废话,你告诉我你差多少。”
老周狠抽了一口,‘六千吧,有吗?”
依兴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你帮她转院了?”
“九妹跟你说的?”
“没,瞎猜的,六千够么?”
老周点了点头“嗯。”
“明儿我下了班你过来拿。”
“先跟你说,不定什么时候能还上,万一我跑陆了……”
依兴酒劲上涌“得了吧孙子,没指望让你还。嘿嘿嘿,不行就拿喜儿抵债。”
“别说喜儿了,媳妇都没半个,要不要欠债肉偿,你看哥们儿现在身板够结实吧……”
俩人又是一阵笑骂。
“这半年在那边到底混得怎么样,说实话,还有你怎么扔下那摊子就跑回来了。”
老周冷笑了一声“几个月能混个屁模样,那个烂摊子能持平就不错了,现在公司就剩下十头不到,我在那头又找个合伙人,他管着呢,没事儿。”
“那关静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没怪我吧?”依兴有点担心。
“话说回来兄弟还得谢谢你,不过咱哥俩也用不着整那些没用的,关静现在是没事了,不过她主意够正的,出了这么大事居然连家里也不告诉一声。”
“不会吧,那她怎么可能告诉九妹呢?”
老周又点上一颗:“你不了解她,我跟她这么多年什么事不知道啊!你要想听兄弟就跟你讲讲,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女人心。”
依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话说上古轩辕黄帝……”
“你给我滚!”
“你知道轩辕黄帝是怎么来的吗?轩辕代表木制的车轮……”
“老大!”
“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