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依兴和九妹吃过两次饭,弄得依兴很不好意思,心想到底谁关照谁呀。可能是因为九妹也是外地人,几次接触后和关静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只是谁也没再提过老周,依兴总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兄弟,但也不愿多事。
那一天是周六,依兴记得非常清楚,在晚上新闻联播刚开始的时间,接到了九妹的电话,那边听起来声音非常焦急,“依兴,关静出事了,在四院,我先到,在门口等你。”
依兴一愣神儿的工夫清醒过来,揣了一千块钱,急忙打车赶过去。
夜色稠浓,九妹穿得有点单薄,早就守在那里,手上有一捧康乃馨。
依兴下了车,急忙追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先别问了,静子在四楼,咱们俩赶快上去吧。”九妹显得有点不耐烦。
从四楼电梯口刚出来,九妹略一迟疑,“回头你说话时千万注意。”
依兴愣了一下,不知九妹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节别告诉他
病房里,似乎显得有点拥挤。
依兴守在一张床前,皱着眉头,没有吱声,九妹默默地将手里的花放到茶几上,和依兴守在一旁。
不大的病房里有六张床位,屋子里却有十来个人。在依兴和九妹进来前,只有关静的一边显得没有生气。
望着关静好似熟睡的脸庞,额头上紧紧缠着绷带,眼光又扫过茶几,依兴暗自叹了口气。
关静一个女孩单身在沈阳,怎么遇上这档子事。要不是九妹刚才的一捧康乃馨,茶几上还是光秃秃的。居然连杯热水都没有,这他妈什么医院,这他妈什么世道。
依兴悄悄拉九妹出了病房。
走廊里依旧是乱哄哄的,还有几只苍蝇晃晃的从依兴眼前飞过。
“到底怎么会事?”依兴又问。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好像是车祸。”
“车祸?”依兴的嘴张得老大。
“好像是关静和她老板开车从盘锦回沈阳的公路上和另一辆撞了。”
“关静伤哪了,什么时候的事,头上的绷带又怎么回事?”
九妹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她老板呢?”
九妹还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谁给你打的电话?”
“是静子。”
“那我去问他。”依兴有点着急,另一方面他也替老周着急。
“你别那么激动,我看关静她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