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未着寸缕,在殿内微弱烛光衬托下,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粉,些许皮肤处还残留着上次欢愉留下的痕迹。
她急忙捏着被子一角将自己盖住,墨发有几缕扫过晏仇脖颈。
微痒。
晏仇眼底波动着情欲,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低哑说:“皇后,为朕生一个孩子。”
谢时竹一愣,满脸诧异。
瞧见她有些不情愿的表情,晏仇眼神一沉,又克制不住地说出了些威胁的话:“别忘了,苍月太子还在牢里。”
谢时竹沉默良久,直至屋内的烛光燃尽,她才回应了晏仇:“这件事听天由命吧。”
闻言,晏仇阴戾的双眸染上了笑,凝视着她的凤眸,眼底越来越暗,呼吸出的气息也更加粗重。
他掀开被褥,大掌在谢时竹皮肤上游走。
只要他手指带过的地方,都让谢时竹肌肤留下些许微颤。
晏仇声音悦耳到勾人心魄:“好,听天由命。”
系统溜了,像这种非礼勿视的场面,它还是很懂事的。
待重新回来时,天色微亮。
晏仇披上锦袍,回头看了眼谢时竹,系上袍带,颀长的身影从锦安殿离开。
上朝时,众臣子发现晏仇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听他们发言。
退朝后,抚云站在晏仇身后,瞧见皇上的脚步比以往都要快了一点,而唇边竟然带着浅笑,跟以往那个面无表情,又阴晴不定的暴君,完全判若两人。
抚云想,这是终于在皇后那里讨了甜头?
*
大牢里。
谢时竹迈着焦急的脚步出现在谢星阑牢前。
谢星阑脸上的伤恢复了不少,但尽管已经拆下了纱布,他的容貌已经毁得看不清五官,唯有一双眼睛还算正常。
谢时竹一袭淡紫色纱罗裙,鹅蛋脸白皙精致,杏眼在见到谢星阑时,格外动容。
“哥哥。”
谢星阑连忙从榻子上起来,隔着围栏,从缝隙中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激动道:“妹妹,见到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也放心。”
谢时竹扯了扯嘴角,“这几日哥哥的身体还好吗?”
谢星阑:“很好,你不必担心。”
随即,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修长的手指将谢星阑的手拿开,随即被快速甩开。
谢星阑一愣,一片阴影笼罩在他眼前,他抬眸,就看见晏仇明黄色的身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幽暗的双眸睥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