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提议，还是他幻想老婆的建议。

这种‘老婆’，其实是临时的拟感数据，也就是说，拆除幻觉生成器，其实是郭满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其实已经知道这是公司的骗局，之前还可以自己骗自己，但安装了道德芯片之后，他做不到再湖弄自己了。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回声。

包子的医疗机械臂一转，一个开门器弹了出来。

我做为一个义体医生，会开锁也是很正常的吧。

大门打开，一股酒精味混合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酒瓶、脏衣服，满地都是，甚至还有粪便。

包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客厅，并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照片。

那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包子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记忆投影，怪不得。”

包子摇了摇头，推开了卧室大门，一具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出现在眼前。

“艹！

”

“嗯？？”

包子先是骂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死透，或者说，对方在‘复活’。

“第19204710号员工，因为您的身体属于公司财产，肆意损毁会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现在进行您的记忆下载工作，过程中所造成的费用，将从您的工资中扣除。”

“下载完成，祝您工作愉快。”

天花板一翻，郭满掉了下来，也清醒了过来，大口的喘着气，好半晌，才看到了包子。

“咦，包子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你复查。”

“哦、啊！现在不行，上班要迟到了，我得赶去公司！”

郭满立刻打开衣柜，找到了一套新的工作西装，他混身上下都不干净，只有这套工作服，非常整洁。

“医生，没时间招待你了，我先走了。”

等走到大厅时，郭满早已经窜了出去，包子扫了一眼桌子，发现不知何时起，那张全家福也消失了。

“被道德芯片干扰，这部分记忆没下下来？”包子自言自语。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一个不正常的年代，拼了命的要求别人正常，这本身，就是非常不正常的。

……

“喂？”

“对撞机，你的全息投影怎么没开？”

“坏了还怎么开，”对撞机有气无力的道。

“等一下，我给你定个位，”这是查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