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李月姐这才明白。因着袁氏族叔自杀,许多线索也断了,如今拱卫司抓到曾跟袁氏族来往过的王六王七,自然要深挖狠掘。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牵连郑典,郑典毕竟四品官身在那里,他可不比荣延,没什么证据,也能抓回去,一通大刑下来,什么也得招了,郑典若是没证据,别的不说,单是七王爷那里,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那么,拱卫司那边倒底掌握了什么了呢?李月姐一时也想不明白。
天已经很晚了,李月姐挥手让长寿和青蝉下去休息。自个儿也回了屋,坐在桌前,看着如豆的灯光,便静静的思索着。
难道是跟袁氏姐弟有关,又不太可能,两姐弟是受害者,再加上郑典跟袁老爷也算是有些交情,照顾一下理所应当。
对了,难道是那栋宅子,那栋宅子买下来可要花不少的银钱,李月姐突然想到,郑典买宅子的银钱是从哪里来的?家里钱财可一向都是掌握在她的手里。
难道郑典买这宅子的银钱来路不明,叫人盯上了?
不对,想到这里,李月姐连忙起身,掌着灯走到边上的库房里,打开锁,掌着油灯走到那老太留下的箱子边上,再打开箱子,挑开木条,隔层便露了出来,那些金条少了几根,很显然,郑典是拿了这些金条去卖的宅子。
银钱来路明了,只是看到这些,李月姐的心却是沉甸甸的。郑典买宅子没有动用家里的银钱,而是用了这金条,而这些金条是她在典小子下到县里时发现的,因着后来,郑典回来时就赶上袁氏姐弟状告陈于两族,郑典忙的不得了,时间一拖,她也就忘了问郑典金条的事情。
而这在六郎的心思里,显然是一笔自己不知道的银钱,郑典动用它,就是要瞒着自己啊,夫妻之间,为什么要瞒着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便凉凉的。整个人腿软的坐在箱子边上,如豆的灯光昏昏暗暗,李月姐一直坚信,郑典不会负她的,可面对眼前这少了的金条,她的心又似乎动摇了。
她喃喃着:“老太,我怕是不能再守着典小子了。”
“不,月姐儿,郑典必不会负你的。”李月姐这时脑海里又响起了老太临死前的声音。
猛然的,李月姐突然想起她之前在哪里听到王六王七的名字了。
那是昨天下午,她去墨风那里,在院外听到墨风问荣延的。
墨风问荣延:“王六王七呢?”
荣延的回答是:“早离开淮安了。”
也就是说,这王六王七跟墨风有关,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