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湾张氏族人这段时间一个个神叨叨的侃着八卦,说的都是张家的闺女攀上县太爷的事情,虽说张家老夫人当年曾是三王府的奶妈。那在小小的张家湾,那也是显赫一时的,只是随着三王爷的牵步的谋逆罪后。所有于三王党有关系的全都受了牵连,朝中大官还好,尚有明哲保身的机会,比如申老大人,以告老还乡保全了一家人,可如张家这等人,那是连明哲保身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张老夫人多年已经病逝,人死债消,再加上曹夫人当年看不过自家大哥亏待张阿秀,再加上张家父子几个,吃喝嫖赌的,曹管事怕惹麻烦,因此,张曹两家的往来并不密切,也因此,虽然受了牵连,但也就破财消灾的事情,人到是没太吃苦头,如今父子三人便在漕上拉纤,只是这三个以前虽说没混的太出息,但大家倒底要看在曹管事的份上,三父子从没吃过真正的苦头,如今这拉纤,那是头一回,如何受得了,因此才有之前把阿秀许给老员外,换点丰厚的采礼,这事儿,整个张家湾,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个不免也要为阿秀的命运唏嘘,没想到峰回路转,阿秀居然又攀上的县太爷,如今郑家,那算得上是最稳当的靠山,所以,大家也不得不感叹这张家真是好命啊。
当然,这事情,张长友却是越来越不安。
“五大爷,我怎么觉得继祖家阿秀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啊,这两天心里老不踏实。”张氏族长张长友端了一壶茶水边走协定喝的逛进了族老五大爷的院子里。
张五爷正在院子里剪着院子里一根果树的枯枝,斜眼看着走进来的张长友,呶呶嘴道:“你才觉得不对劲啊,我可早就感到不对劲了,我正准备一会儿去找你,你来了就好,我们唠嗑唠嗑。”五大爷说着,放下手里的剪子,拿着旱烟筒,边吧嗒的抽着,两人就蹲在院子里的树下。
“张继祖家的阿秀的事情,如今在我们族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时,也说不好真假,可是昨天,郑家坛口那边开了香坛,执了法了,我听人说,是两个帮众私下里传县太爷同阿秀姑娘的谣言的事情,那两帮众被打得屁股开花,还逐出了坛口,今后在这通州怕是没活路了,郑大还放出话来了,以后谁再传县太爷和阿秀姑娘的谣言,便不是打一顿就了事的,直接点天灯,点天灯可是坛口最重的刑罚,如今,别的地方不说,漕上,运河上是没人再敢传这些话了。
我思量着,这郑大人跟如今的郑李氏亲婚一年未满,两人平日里感情好的很,郑大人又有惧内的名声在外,你随便去新屯那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郑大人可是被郑李氏拿捏的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