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发苦,一脸悻悻的道。
“我们柳洼人一向爽利。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前段时间,往郑家送丫头的可不止铁当家一个。我大伯娘一开始不知道也收了几个,总归是我们刀徒人家,惯了自己操持一切。用不惯丫头,便全都退回去了,也不曾有人如铁当家这般的喊打喊杀?我听我夫家的大伯说过,漕上的铁九郎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至于这么为难我家婶子吗?还暗示我四婶儿,这事她说了不算,只有我出面才算,这般的逼迫,就不怕惹得六郎和我生气?如此种种,行为岂不太矛盾?既然暗示我出面,如今我出面了,但你们如此种种,总不会仅仅是为了那两个丫头吧?所以,我好奇的很。”
李月姐说着,继续喝茶。≧≦
“都说柳洼出来的家主婆,个个俱有一双利眼,今儿个妾身长见识了,李夫人爽气,妾身也不藏着掖着了,千方百计的请夫人过来,实是想跟夫人化解一段恩怨。”已经说开了,那余氏便也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嗯。”李月姐听着,那余夫人继续道。
“这通州漕帮几年来在我家外甥和郑大手上几经易手,也因此,我家外甥跟你们郑家两家之间多少有些成见,而去年柳洼人入籍的事情,就在我当家的手上卡住了,这事说起来是真有些对不住,如今想想,都是为了讨生活,上面人吃肉,帮里这些辛苦打拼的也就喝口汤,都是些苦哈哈的人,何兄互相为难,所以,我外甥便有意跟郑家和解,而千方百计的把夫人请来,一是想请夫人出面牵个线,九郎想跟郑大谈谈重新整合通州漕帮的事,另外呢,也是要献一份诚意给夫人,这个或许对郑大人有用。”那余氏说着,就拿出桌上那本册子递给李月姐。
李月姐接过册子一翻,脸上表情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动容了,整本册子,将漕上,仓场,盐场的关系网梳理了一遍,便是监督衙门下的书办那来历及背景关系也写的一清二楚。≧≦确确实实是郑典最需要的。
“嗯,漕上的事呢,我倒是可以去跟他大伯提一下,总归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是好事,至于这册子,我一个农家女,虽识得几个字,但见识有限,却是瞧不懂,实在不方便收这个,不过卢户曹既是打算把这册子送给我当家的,那倒不如由卢户曹直接送于我当家的,不管有用没用,我当家的都会承卢户曹这份情。”李月姐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郑四婶跟着那管事管子回来,便起身道:“天不早了,一会儿我当家的下衙,我还得迎着呢,告辞。”
李月姐说着,却不待那余氏挽留,招呼了郑四婶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