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阿娘说了,以后这屋要合并,别说这个鸡蛋,就是那只老母鸡那也是咱家的,我拿自家的能算偷。”李荣延抬着下巴,挥着手里的鸡蛋,另一只手又指着小月宝儿怀里的白羽芦花鸡道。
吓的小月宝儿连忙将那芦花鸡抱的更紧。
“屋合并?我不,再说了,不管以后样,现在,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你把鸡蛋放。”李月姐用手揪着荣延小子,那眼睛死死的瞪着李荣延,她二叔二婶打的可是好算盘啊。
屋合并,一直就是二叔的心愿,前世因为阿爷出面最后不了了之,所以,李月姐,屋合并不了,但这并不能就表示由着这荣延小子得寸进尺的胡来,这会儿是一个鸡蛋,下次就是那只鸡,再下次还不定是呢?
更何况,五弟墨风病着,这鸡蛋是给他养身子的,连小宝儿都没尝一口。
“干,干,以大欺小,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啊,阿爹阿娘,救命啊……再不来,你要叫人害死了。”李荣延被李月姐提着,很不痛快,一扭一扭的,可却挣脱不开,最后干脆耍起赖的大叫了起来。十一岁的娃子,硬是将泼皮无赖那相道做的十足。
李月姐儿冷眼看着,月娥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另一边坐在门坎上的老五墨易则咬着牙,恨恨的骂无赖。”
而随着李荣延这一声大叫,立刻的,从东屋里冲出几个人来,领头的李金凤,李荣延的,今年十五岁,比李月姐小一岁,是柳洼镇出了名的花骨朵儿。
李金凤的身后,跟着李家二叔二婶,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精干的妇人。那妇人李月姐认识,正是柳洼镇出了名的媒婆花三娘。
花媒婆突然出现在这里,其目的不言而喻了,李月姐翘了翘嘴角。
“李月姐,你这是个做的样子吗不跳字。李金凤一,就冲着李月姐吼。
“这也要人敬着你是个,才要的样子,没人在乎你这个,那还要的样子给谁看哪?”李月姐似笑非笑的回了李金凤,前世,就是处处都要做一个温良谦恭的样儿,才让弟妹们受了不少的委屈,今生她可想通了,温良谦恭也得看人,她只要记着一条,那就是护着弟妹们,其它的不相干的……即是不相干,自然不需要理会。
“你……”李金凤叫李月姐这话给堵了个结实,气的一脸通红。
“回事?”一边李二叔上前问道。
“我不过拿了个鸡蛋,他们小气巴拉的。”李荣延仍一幅别人欠他五百两的样子。
“不是一个鸡蛋,你还说大白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