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了,对面不是高三吗?”
池宴手指没动,没说话。
曲思远又认真地按照教室数了一下,“草”了一声:“这正他妈对着你们那层楼啊。”
而且池宴这人,高中时期性格有点孤傲,喜欢一个人就在最后面靠窗户的位置,班里其他同学都会每周串座位,只有他跟钉子户似的一动不动。
主要是通往天台的楼梯间有扇门,上面还挂了门锁,当时的小孩也单纯,就以为这真的是在门门后面是教室,就算是有人,也是很少一部分人上来过。
林稚晚是这很少部分之一,偏偏遇到了一个座位不动还喜欢往外看的池宴。
可以说有些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类似于小星星撞地球的概率,两人居然就那么遇到了。
许久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这曾经是林稚晚的栖身之地,在繁忙的课间可以寻求一寸的安宁。
她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池宴,也将柔软的手臂搭在围墙上。
墙面经过风霜雨露的腐蚀,不如十年前那般光滑,磨得皮肤有些疼。
林稚晚微微垂头,看向池宴。
池宴后背微微弓着,低头看她。
“我还没问你呢,”林稚晚说,“你怎么发现这里的天台能上来?”
池宴说:“我看到你在这儿出现。”
他没有说看到有人在这出现。
他斩钉截铁地说,是你。
林稚晚听清他话中的意思,骄傲地扬了下下巴,嘴角勾着,问道:“那你上来是有所图谋?”
“不是。”
池宴眼睛眯了下,陷入那个闷湿夏日的午后。
他在高中那会儿,身边从未缺乏过追求者,那个不羁孤傲的年纪里,被女人宠坏了的人是不会谈恋爱的。
池宴意识到自己对舞台上那么身影上瘾,当真是没有想要追求的想法。
他或许只想,在她面前露个脸,用自己的魅力将她折服,让她先开口说喜欢。
然后他勉为其难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可是他陪着江珩去超市买水的路上遇到过她无数次,在国旗下献词也张扬到没有边际,他就像一只春日的花孔雀,想尽办法的花枝招展,却没有吸引到注意。
他烦得很,闷得跟,但没有想过低头。
而那天上天台纯是意外,他没有看到林稚晚走上去。
那个昏昏欲睡的午后,班级里一半的人还都在打着瞌睡,台上英语老师念着定语从句十分